柳四喜最終也沒說出所以然,村民更以為他是吹牛,討了個沒趣,一路罵罵咧咧地踢著塵土回了家。
他也把墨非帶回了家。
此時墨非的身體雖然“混沌天雷”的生機力量修複過來,但躺了整整一年,就猶如大病初遇,手腳活動都還不是很利索。
柳四喜的家是四間土坯房小院,圍著木籬笆,院中央種了幾壟菜。
“一群無知村夫!一群無知村夫!”到小院前柳四喜還在叫罵。
這時從房間裡走出來一位端盆子婦人,將盆子放在地上,那抹布輕輕給柳四喜摔打身上灰塵:“怎麼了四喜?又跟鄰裡吵架了……這位客人是?”
“他是墨重明,身上有些傷,我想著讓他在咱家養幾天。”
柳四喜又向墨非介紹婦人,“這是我夫人玉氏流音!流音去給客人做飯去,咱家雖窮,但糧食還是有的,別讓客人餓著。”
“這就去。”玉流音盈盈施禮。
墨非瞧了她一眼,約十七歲的模樣,雖然身上是粗陋的農婦打扮,但模樣依舊卻可人。目光溫柔如水,看起來讓人感覺善良嫻熟,只是她額上有塊疤痕,讓她略顯得有些美中不足。
目光一掃而過:“多謝你們。”
柳四喜道:“兄弟,這有什麼可謝的?我老柳向來就是仗義的。”
……
飯後,柳四喜坑著鋤頭下田幹活。
玉流音收拾了碗筷,默默地走進房間裡織布。那紡車很老,或許經歷了很多年,搖起來聲音吱吱呀呀的。
她並不介意,把線繞在梭子上,慢條斯理地紡織。
一匹布已經快織完,能給她相公柳四喜再做幾件衣服。她的手很巧,做出來的衣服針腳就連安濟郡的大裁縫都比不上,柳四喜也經常因此誇她賢淑。
想到柳四喜她臉上有泛起一抹淺笑,從窗格裡流進的陽光照在她臉上,使那抹笑看起來很生動。
或是幸福……
但陽光很快就被墨非的身影遮住了,他走進了房間,漠然道:“柳四喜也算是救過我,我欠他情。”
“明白——”玉流音忽然停手。
“哦?那你還不滾!”
墨非臉色驟然變冷,一道冷冽目光逼視過去,玉流音忽的翻身跪了下去。
“請奮武神將息怒。”
“妖孽,你還知道我的底細啊?”
“不敢隱瞞神將,我半年前嫁過來的時候,就見四喜經常那著一塊腰牌摩挲,上面篆刻有神將您的名諱封號。我知所作所為觸犯天條,但還請神將您網開一面。否則……否則……就是拼了五百年的道行,也要魚死網破。”
玉流音雖還跪著,但態度極為堅決,“神將您似乎受了重傷,未必是我對手。”
威脅我?
墨非冷冷一笑,眼光閃動間,已經有一團明黃色火焰從手心飛出,直只向玉流音的眉心,正是烈焰神戟。
而只所以有這樣的異動,是因為在看到玉流音第一眼時候,就發現她是個妖怪,狐妖。初級地仙境界,實力換算成仙力值是632點,系統做過資料推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