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無頭身軀不過就是斬妖臺所斬的妖怪幻影，帶著恐懼與不甘的幻影。很多，製造出的恐懼不可謂不大。
但妖怪能有多少？恐懼又能占人的情緒幾分？
地珠中蘊涵的卻是整片東勝神州幾千年內所有人、動物、所有生靈的記憶，喜怒哀樂思苦愁，種種情緒全部包涵其中。碾壓這點幻境空間輕而易舉。
“一粒塵埃可填世界。”
“哇哦，本系統大明白了，你是用仙力觸動了地珠……不過還是要小心。”
幻境消散，周圍仍是漫漫灰雲。
這層灰雲包裹著他，阻力非常大，就像是陷入黏稠的膠體之中，讓他動彈不得。
同時灰雲的侵蝕能力似乎變成強了，他看到手指被染成灰色後，竟然開始腐朽，皮肉像煤灰碎末般脫落下去，露出手指骨，隨即骨骼也開始腐朽。
“這會不是幻象吧？”
“不是，本大系統檢測到你的生機正在被剝離……喂，這時候別這麼鎮定行麼？趕緊想辦法逃出去。”系統急了。
“這不是動不了麼？”
“可本系統根本沒有檢測到你有想逃的意思，你到底想什麼。”
墨非淡笑道：“小美人你短路嘍。剛才趙天王使那匹馬接近灰雲，生機立即就被剝奪，變成了水泥塑像。我呢？我已經本侵蝕成了灰色好幾次，但照樣幾次能夠恢複過來，你沒想出來為什麼？”
“想不出才問——”
“西遊記裡，豬八戒曾說孫悟空有七十二般變化，就有七十二性命。而我開始學會了先天七十二變，命多吧。”
系統氣急地哼道：“扯淡，那是書裡那麼一說……”系統話沒說完就忽然頓住，半晌又道，“不對，不對，你的生機不但沒有因為變灰雲剝離變弱，反而更強了。”
在系統的驚疑之中，就見墨非那隻被灰雲侵蝕、腐朽的手，骨骼正在迅速生長，血肉也長了出來，變得完好如初。
灰雲仍然在侵蝕著他，但他這只新生的手被侵蝕變灰的速度明顯慢了很多。
到底怎麼回事？系統最次追問。
“我之所以敢闖進來，不是因為有如意金箍棒，也不是因為有地珠。這些都不是我最根本的依仗。”
墨非在阻力極大的灰雲中握攏拳頭，“我的依仗是混入血肉的八十一道混沌天雷，苦修二十年的混元決。所以，這片灰雲還困不住我。”
話音落，嗶嗶啪啪的聲音響起來。
一道電弧從他手上游動起來，猶如靈巧的紅蛇，而只有電弧觸及到的地方，那種灰色便會立時消退。
“哇哦，哇哦，本系統明白了！混沌天雷乃是生機之本，只要它留在你體內，消逝的生機就會被迅速點燃。”
混沌天雷，生機之本。
造化萬物生靈的雷源之力。
系統之所以剛才沒想出來願因，就是因為混沌天雷的層次太高，超出了大羅金仙的層面，故而她推衍不出——系統的推衍也侷限於大羅金仙層面以下。
“那就應該能夠脫困了。”
墨非微怔：“脫困？我可沒想現在就要出去，這實在是個激發混沌天雷力量的絕佳時機，不可多得。”
……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