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讓天蓬元帥幾招?大言不慚,大言不慚吶。”天威神將怪異地笑了一聲道。
這話讓靜寂猶如凝固般的議事大堂複蘇了過來,趙天王、忠靖、仁德二神將都微微挪動起身體,坐下的烏木太師椅吱呀呀地響了兩聲。
他們也覺得墨非出言太輕狂,雖然嘴上還沒說,但目光已經表明一切。
天蓬元帥何許人?
那是掌管八萬水軍的大神,想戰勝他手下將官尚且不易,更別提他本人。墨非初到天庭、區區一東天門門倌兒,竟敢說十幾招就能把他打翻,實在是太狂妄。
趙天王拽了拽紮得很緊的衣領,以敦敦長者的目光看著墨非。
“老弟,你有此雄心固然可嘉,正合我東天門守將風範,但那天蓬元帥豈是能輕易就戰勝的?其實縱然是我,論手段也要比天蓬元帥遜了一籌。”
“我……”
“你是不知天蓬元帥的手段。”
墨非一面摩挲著金箍棒變成的戒指,一面心想原來自己在趙天王幾人眼裡,連豬八戒手底下的將領都比不上,不由捏著下巴玩味兒地笑起來。
“確實,確實,那這會我就盡量地多撐幾招,不給咱們東天門丟臉。”
“有這種心態最好。”趙天王把他這句玩笑話當真了,拍著胸脯道,“老弟這會能撐過三十合,就算是勝了,到時候我親自為老弟斟酒慶功。”
三十合?墨非笑意更濃。
……
一小時後。
墨非與天威、忠靖、仁德三神將到天河比試。
趙天王是東天門總守將,不可輕動,獨自留在東天門鎮守。披閱了東天門事宜,斟了杯仙茶放在案上小酌。
外面陰雲漫漫,把相對荒僻的東天襯得頗為蕭瑟。
像秋。
一陣慌亂馬蹄聲匆匆而過,禦馬監司職從東天門經過牧馬去了,隨後東天門便恢複寂靜,讓人心焦的寂靜。
“可別敗得太慘。”趙天王嘆道,端起茶杯灌下一大口茶。
茶杯還沒放下,外面又響起一陣打打馬蹄聲,一天天兵起馬到了議事堂正門,跳下馬,連馬都顧不得栓就匆匆闖進來。
“天王,一合……一合……”
什麼?一合就敗了?
饒是趙天王襟懷豁達,也接受不了這種慘敗,氣得手都抖動起來,使得茶杯蓋碰著茶杯叮叮作響。
“奮武神將一合都撐不下去?”
“不是不是,是天蓬元帥手下的將官沒撐過一合,天威神將特命小的報捷。”
趙天王驀地又是一驚,手抖得更厲害,這會是激動的,他可是沒想到墨非能勝過天蓬元帥手下的將官,這事太長臉了。好!好!好!他連叫三個好字,啪的把茶杯按在幾案上。
回思起之前墨非所說的話,心想該不會是真的吧?他十幾招就能打敗天蓬元帥,那他的法力也太強了。
天河畔。
天威神將的神情幾乎跟趙天王的面容變化如出一轍,先是驚愕,後是驚奇,只是面色變化更誇張罷了。
因為他剛才親眼見到,墨非一拳把天蓬元帥手下將官的寶刀打斷,拳頭落在那人身上就像沙包般打飛了百十米遠,而那位將官跟他實力非常相近。
他將驚奇的目光移到墨非臉上。
這位新任的奮武神將並沒有因為戰勝顯出興奮之色,他面色寡淡如水,望著天河上的璀璨星海若有所思。
這麼淡定麼?
其實墨非不是淡定,只是此時正在腦海跟系統對話。
“米粒之珠,也敢與皓月爭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