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遠的臉上還有幾處擦傷,臉頰青腫,因為麻醉藥的藥力還沒有醒過來,只是眉頭不時地皺了兩下,應該是疼的。
“他怎麼會傷成這樣?”墨非問護士道。
“這個我們也不太清楚。”
“算了。”
又等了半個小時,顧遠才終於醒過來,看了看自己的腳,又看了看周圍環境,自言自語了一句沒死啊,然後才注意到站在窗臺前面的墨非。
“喂,給我倒杯水喝。”
“我操,你他媽可算是醒了。”墨非轉過身道,給顧遠倒水遞過去,看著他頗為狼狽的模樣不自主地側了側臉。
“哎,你這臉色不大對啊,我的腿……是要被截肢?也沒截啊,就是左腳很木,會殘廢以後要拄拐是吧?你趕緊說啊倒是,支支吾吾跟娘們兒似的。”
“可……可能會影響走路……”
“影響走路也分很多種,坐輪椅?拄拐?還是走路不方便的瘸子?”
“醫生說恢複的好走路還會有些跛。”
顧遠捏了捏杯子,忽然漫不在乎地笑起來。說道:“就這啊,那是你是緊張個毛線,跛子也不耽擱什麼大事。既然已經成事實沒什麼大不了,別搞的像跟老子哭喪似的。”
“我哭你妹啊!”
“你可別惦記我妹,她今年才剛高考,你在她眼裡是大叔。”顧遠玩笑過去道。
“別跟我扯淡,到底是怎麼弄成這樣?”
“我說我不清楚你信嗎?我今兒是做完了那期旅遊宣傳的文章,剛從石景山回來,路上不是過石塘森林公園?就想去裡面拍幾張五角楓,剛進去腦袋就被套上麻袋。操,你不知道那麻袋可能是裝雞糞的,那個味兒啊,你不嘗你根本不知道。”說到這裡,顧遠樂不可支地大笑起來。
“你又扯哪兒了?說正經的。”
“正經的那肯定就是被揍了唄。”
墨非眯了眯眼睛道:“那些是什麼人?”
“我尋思有可能是打遊戲沒錢裝備的高中生吧?以前石塘森林公園裡不是出過幾起高中生強劫的案子,現在有的小孩挺混的,我錢包、相機都被搶了。”
顧遠的這種猜測,墨非並不贊同,因為那些真的很混的高中生他們下手就不知道輕重,以前在石塘森林公園那幾起案子,有直接把人給捅死的。
而對顧遠下手的人顯然很有針對性,就打折了他的左腿,經常打爛架的社會混混才能把握住這種尺度,就比如劉慶那種。
墨非想到了一個人。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