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男孩抱在懷裡的墨白現在其實一點都沒有生氣,但是她就是很單純地想讓眼前的這個該死的女人上天。
格老子的!
她的男孩是讓這個玩意打的嗎?是讓這個玩意來羞辱的嗎?是讓這個玩意來弄到滿臉傷痕的嗎?
個狗屎玩意!
想到這裡,墨白伸手擦了一下男孩臉上的血液,手指微動,上午那個匆匆離開的醫師再一次匆匆忙忙地拎著醫藥箱跑了進來。
見狀,墨白輕輕地將男孩放到椅子上,準備讓開,讓醫師來給他治療,但是自己還沒有走兩步呢,男孩就伸手拉住了墨白的衣服。
對上男孩那雙透亮的眼睛,墨白抿了抿唇,嘆了口氣,算了,他要是覺得這樣更好的話,那也便算了。
想到這裡,墨白的眼神落在了依舊愣了愣地站在墨白的面前的女人,輕聲一笑,
“怎麼?當下人當久了,還真當自己是個人了?”
聞言,如夢方醒的女人猛地跪倒在地上。
而在女人跪倒在地上的一瞬間,那平整的地板上竟然橫生出無數尖銳的刺針,狠狠地扎入了女人膝蓋上,更有甚者,從女人的膝蓋上狠狠地穿了出來。
突然迎來如此劇痛,女人忍不住尖叫了一聲,但是在墨白冰寒徹骨的目光下,女人最後還是咬牙忍了下去。
見狀,墨白輕笑了一聲,看著地上不斷蔓延出來的血跡,漫不經心地說道,
“你看看你的汙血,都把我的房間弄髒了,要是我生氣了這麼辦?”
聞言,女人本來就是冷汗連連的身體更是打了一個寒顫,這些話,她剛剛說過……
這樣說來,大人確實是在為那個魔鬼之子找場子!
想到這裡,女人連忙對著墨白磕起了頭來,嘴裡也含糊不清地說著一些求饒的話語。
聽著女人嘴裡的那些含糊不清的話語,墨白挑了挑眉,輕聲說道,
“磕頭有什麼用?給我打巴掌吧~你剛剛打的那兩下我還沒有聽清楚,我還挺感興趣的。”
聞言,女人愣了愣,開始用力地打起了臉。
一下接著一下,很快,兩邊臉都紅腫得驚人,就連嘴角都滲出血液來。
但是縱然是這樣,墨白的眼中都是沒有帶有絲毫的溫度,甚至在女人沒有力氣的時候,施加了魔法,好讓她更加用力地打自己的臉。
視線落到了依舊緊緊地抓著自己衣服,但是臉上還是帶著笑臉的男孩身上。
目光觸及男孩下巴上那新增的兩個深深的指甲印的時候,墨白眼睛裡面的溫度更低了,那個正在為男孩處理傷口的醫師是最清楚墨白此時的恐怖的。
嚥了咽口水,醫師咬著牙,強行讓自己因為害怕而不斷顫抖的手穩定下來,不能弄傷了這個大人心尖上的人。
正想讓這個女人好好地感受一下什麼叫痛苦的時候,墨白眯了眯眼睛,原定的主意突然間打消了。
倒也不是不想讓這個女人嘗一下什麼叫做煉獄,而是因為她突然間覺得,自己不能在這個男孩的面前做出太殘忍的事情。
畢竟男孩才十一歲,還跟一張白紙一樣,三觀什麼的都沒有形成,要是讓自己的帶歪了的話,以後自己找誰去哭?
想到這裡,墨白的手指輕輕在空中敲了敲,緊接著,兩名侍從便衝到了墨白的面前,對著墨白行了一個禮,等待著墨白的吩咐。
看著那兩個穿著金屬鎧甲的侍從,女人眼中突然間升起了一絲絕望……
她不要死!
她不要死!
只不過是一個卑賤的魔鬼之子,憑什麼要讓自己為他而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