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戰爭是在墨白的睡夢之中結束的。
悄然之間,無數鮮活的生命就這樣消失了,然後被掩蓋在千年形成的沼澤之中,再也無法回到自己心中的家園。
他們再也無法看見他們期盼已久的和平世界了。
在古往今來的戰爭之中,死去的都只有生活在底層的人民。這是戰爭的殘酷,也是人性的殘酷。
墨白來到這個世界能做的只是儘快結束這場在未來將會持續三年的戰爭,將和平還給原本應該屬於這個世界的人民。
畢竟,這戰爭持續一天,死去的並不單單是在戰場上廝殺計程車兵,還有依靠著自己家裡微弱的田地生存的百姓。
“所以你感嘆完了嗎?你別告訴我一大早跑來我的營中吵醒我,就是為了靜靜地坐在這裡感嘆!”
看著靜靜地坐在自己面前發呆的白衣少年江永年,墨白真的是想殺了他的心都有了。
這孩子是不是有毛病?
戰爭都不是第一天開始了,現在好不容易消停了,就擱這裡發瘋,她昨天就怎麼沒有發現這個孩子是一個這樣的人呢?
聽見墨白髮話,發呆中的江永年回過了神,緩慢地眨了眨眼,站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對著墨白恭敬地行了一個禮,“多謝姑娘提醒,否則,我軍遭受的打擊將無法估計。”
墨白煩躁地抓了一下頭,將自己的頭髮揉得一團糟,“道謝就免了,給我出去,我困死了!你們昨晚著實是吵得很。”
聞言,江永年愣了愣,對著墨白又行了一個禮,然後無視了墨白的逐客令,“說起來,在下還不知道姑娘名諱,還請姑娘道之。”
墨白深吸了一口氣,將自己想打人的慾望壓了下來,“墨白。”
“原來是墨姑娘,失敬了。”
墨白:……
這孩子之前是認識自己來著的嗎?
失敬個鬼啊!
給她滾出去!她還沒有睡夠!
抿著唇,看著眼前的這個依舊保持著笑容的少年,半響,墨白抄起自己身後的一個枕頭往江永年身上砸了過去,“出去!”
江永年站在原地愣愣地捱了墨白的一個枕頭,然後將枕頭撿了起來,拍了拍灰,重新遞給了墨白,有些不解地問道,“墨姑娘為何拿枕頭砸在下?”
墨白:……
算了算了,這孩子也是一個愣頭青,說了也白搭。
於是,為了讓自己不那麼生氣,墨白接過了江永年遞過來的枕頭,往自己榻上一扔,拉起被子,將頭一蓋,睡覺。
江永年呆呆地看著墨白這一系列流暢的動作,緩慢的眨了眨眼,“姑娘在做甚?”
憋了一口氣,墨白猛地掀開被子,以一種吃人的表情看著江永年,“你丫的到底想幹什麼?一大早就過來叫醒我?你們大夏國的人難道都是這樣不守禮節,隨便闖入女子房中的嗎?你難道就不怕我賴上你,然後纏著你,非要你娶了我嗎?”
聞言,江永年臉上的那麼如沐春風般的笑容斂去了,隨即,他對著墨白又是行了一個禮,“這樣說來確實是在下失禮了,在下只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動,才這般莽撞地闖入姑娘的房中,還請姑娘恕罪。”
看見這樣的江永年,墨白一口氣卡在胸口,上不了,也下不去!
麻蛋!
這個孩子真的是太有禮貌了吧?
有禮貌得自己就算是有氣,也撒不到這個人的身上!
蹙著眉,認真地想了半天,“行了,你出去吧!我還要睡覺!”
江永年抿了抿唇,對著墨白又是行了一個禮,“現在已經日上三竿,姑娘若是再睡,就趕不上將軍的召見了。”
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