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他當時正在休息,突然想起她,會從半夜一直失眠到天亮。
有時外面天已經黑了,腦海猛地竄出她的身影,直覺她會在某個城市,便會連夜買機票,飛過去找她。
某天,他半夜飛至巴黎,那邊已經臨近黃昏,天邊晚霞夕照。
廣場上白鴿紛飛四起,散步的人們已經漸漸離去,沒有出現一次他想見到的身影,他在埃菲爾鐵塔前站了會,買了許多鴿料,撒在了地上,白鴿一點也不怕人的飛了過來。
他蹲在地上喂起了鴿子,畢竟他們是陪他度過一整夜的人。
後來,後來發生了什麼呢…
“謙赫,過來一下。”
相顧言突然傳來地聲音,打斷了他的回憶。
此時,她坐在後花園的乳白色鏤空藤椅上,手裡本來在面前支撐的畫板上,描繪的動作已經停下,偏頭看著他。
他已經來了很久了,她以為他會過來,誰知他站在原地,盯著她看,就是不過來。
後來,他找到了她,她愛上了他,這就夠了。
“來了。”
淩謙赫微笑著應道,邁著長腿朝她身邊走去。
他走路都帶著高雅的感覺,讓人很是欣賞。
一個想法突然竄進相顧言腦子裡,主意一定,她連忙開口道,“等等,先別動。”
淩謙赫聞言,腳步一頓,沒有再往前走一步,他雙手插兜站在原地,笑看著她。
“怎麼了?”
“突然發現淩先生的優點。”相顧言上下打量了他兩下,“你生的極其好。”
“這樣的贊美可不是時常聽到的,不知你比較欣賞哪一點,好看的皮囊,有趣的靈魂,還是愛你的心?”他目光深情地望著她?
這一張口就是情話,相顧言可無力招架。
“這心是藏在皮囊下面的,一般人是看不到的,所以還是這好看的皮囊吧。”
“一般人看不到,相小姐也看不到嗎?”他故意戲謔地問道。
“自是…是能看到。”相顧言的重點可不是在這裡,這麼一會就被他給饒了進去,她道,“其實,我是想淩先生賞臉做下我的模特。”
“我的榮幸。”
“你答應了?”相顧言本以為他會不願的。
“太太開口,豈能不給面子。”
“……”
他笑容不變地看了下花園。
“不過我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
“我想你把這幅畫送給我。”
“那有什麼問題。”相顧言坐在躺椅上,重新翻開一張雪白的畫紙,“你隨意站著就行,我開始畫了。”
“等等。”他開口說道,她抬頭看他,“怎麼了?”
“我想找個配飾物,等一下。”淩謙赫說著邁著長腿進入花園最後面,採了一束雛菊花走了過來,他將花拿在手中,對他輕輕點頭,“好了?”
相顧言看著他手中的花失去了言語,她低垂了下眸,沒說什麼,用畫筆調了下顏料,便開始畫了起來。
期間,她見他站的太久了停下來問道,“你要不要坐下來休息會,我馬上就好了。”
“沒關系,我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