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計程車停在了探監門口,相顧言開啟門走了下來。
計程車開走,她看了眼上面的字走了進入。
相顧言坐在椅子上靜靜等候,鋼化玻璃對面的鐵門被打來,只見兩個女警壓著,穿著犯人服的李易曼走了過來,她的樣子說不上特別狼狽,但也能看出消瘦了不少。
“7203快去。”
李易曼看著坐在玻璃外的相顧言,在原地站了會,抬腳走了過去,坐在椅子上。
相顧言看著她,拿起一旁的電話。
李易曼只是眼睛盯著她,沒有動,見她維持著打電話的動作看著她,也拿起電話,她將電話貼在耳朵上,陰測測地笑了起來。
“相顧言我想殺你,你居然來看我?”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來,想到臨近過年了,你一個人孤零零的待在這裡,便來了。”
李易曼用力握住電話,從喉嚨逼出幾個字,“你是來笑話我的嗎?”
“也不是,只是想跟你聊聊,你在裡面這麼長時間,除了我還有人來看過你嗎?”
“關你什麼事!”
李易曼一下子就被激怒了,她站起來,用手砸向玻璃,相顧言躲都沒多,她砸在玻璃上,被獄警拉著坐下來,警告了幾句。
相顧言重新將電話放到耳邊,只聽她拿著電話,憤怒地瞪著她。
“相顧言,我真是不明白,你到底有什麼好的。為什麼有人甘願為你死,為什麼你處處比我好,老天爺真是不公平!”
相比於她的憤怒,相顧言顯得很平靜,她開口說道,“你覺得我過的很好,但很大一部分人表面看起來很好,其實並沒有那麼好。”
“相顧言,你少在我面前裝可憐,當我爸成為殺人犯後,你知道我每天都過得有多提心吊膽嗎?!我生怕被別人知道,但你相顧言卻不一樣,你有一個有錢的董事長父親,所有人都捧著你,你讓我清楚的知道我們的差別。”李易曼扒著玻璃,激動地吼道,“這根本不公平,憑什麼我一生下來就是被人踏的草,你卻是高高在上的富家小姐。為什麼會有人為你甘願死。我一點都不比你差,你相顧言憑什麼得到這些!”
“7203,坐下!”
獄警過來取了她的電話,拽住她的胳膊,想將她從玻璃上拉下來。
李易曼奮力掙紮,臉部緊緊貼著玻璃,目光帶著濃烈的恨意。
“這是為什麼?!”
相顧言沉默的放下電話,站起來頭也不回的起身離開,李易曼聲嘶力竭的聲音留在背後。
不故意而為的刺激,永遠也無法得到她想知道的真相,曾經相處的一切,僅僅因為嫉妒,便可以輕易拋棄。
那麼,再也沒有留戀的理由了。
——
穿著黑色羽絨服的長發女孩,抱著懷裡的畫板,沿著河邊的公路,慢慢從遠處走來。
一個短頭發俏皮女孩,跟一個看起來很柔氣的女孩互相打鬧著,圍在她身邊轉圈。
“米惠,你真壞,誰說我喜歡咱們班井傅澤的。”柔氣女孩微微嘟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