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她穿衣走下床,輕輕推開陽臺的門。
一眼過去,整個地面都是潮濕的,陽臺原本的設計不是露天的,因為是獨棟的緣故,上方的透明鋼化玻璃是可以開啟的,她看到陽臺上的椅子,一言不發的走過去,用手指試了下,都是濕的。
他坐在這裡淋了一整夜的雨。
相顧言在陽臺站了會,回到了房間,她看了眼睡熟的淩謙赫,發現他似乎不太對勁,他的臉色根本紅的就不正常。
相顧言快步過去,站在床邊,伸手手摸了下他的額頭,微皺眉。
好燙。
相顧言轉身在房間裡尋找到醫藥箱,將它放在櫃子上,她用溫度計在他耳邊量了下溫度,看著上面超標的溫度,找出備著的退燒藥,倒了杯水放在床頭櫃上。
她坐到床邊搖了搖他,“謙赫,醒一醒,醒一醒將藥喝了。”
“好熱。”淩謙赫熱的難受的拉住了她的胳膊,不放開的用臉頰在她微涼的肌膚蹭了蹭,發出聲喟嘆,相顧言沒有抽回手,只是加大力氣的推了推他,耐心地像哄小朋友一樣的,對他道,“你將藥喝了,就不熱了。”
他不管她的話,覺得她的手臂不涼了,便將她整個人拉下抱在了懷裡,將頭埋在她脖頸處。
相顧言彎著腰被他抱的不舒服,他因發燒呼吸變得更炙熱,噴灑在她耳邊有點難受,她掙了掙想坐起來,他浴袍本就穿的鬆垮被她磨蹭兩下便敞開了,露出大片赤裸健壯的胸膛。
她往下一看,眼見著快要坐起來了,卻被他猛地一收力,整個人又倒了下去,柔軟的嘴唇直貼在他的胸膛面板上。
淩謙赫睜開了雙眸,眸底迸出炙熱幽暗的光,他睜開了瞬,又迷濛的緩緩閉上。
“謙赫,起來吃點退燒藥。”相顧言坐起來,將他半扶,拿過水和藥,“張嘴。”
淩謙赫聽話的微張開嘴,相顧言將藥放在他口中,喂他喝了水。
相顧言將杯子放在桌子上,回過身給他將被子蓋好。
期間他不停的出虛汗,相顧言在浴室接了盆熱水,給他擦了幾次身。
她洗漱完守在他身邊,手在他額頭試了下溫度,溫度已經降了下去。
相顧言抬手按了按太陽xue,看了眼時間,起身出了房間。
厚厚的窗簾也擋不住強烈的光,淩謙赫慢慢睜開眼睛,攏起眉,按上有些疼的腦袋。
他轉頭看了看房間,穿上一旁的棕麻睡褲子,拉開門下樓,腳步沉的猶如踩在棉花一般。
客廳開放式廚房,相顧言穿著藍色襯衫和一條運動褲,站在流理臺前,襯衫被她在腰部打了一個結,而褲子有些長被她向上挽了幾下。
淩謙赫搖了下有些疼的腦袋,朝她走了過去,相顧言聽到動靜,轉頭看到他,見他赤裸著健壯的胸膛。
“你怎麼不穿衣服,本來就已經感冒了。你…”
淩謙赫越過流理臺,長臂環過她的腰擁住她,炙熱的胸膛貼上她的後背,下顎抵在她的肩上,聲音帶著沉悶,“我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