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衣服將她頭蓋住,打橫將她抱起來,邁著長腿往出走,外面圍觀的群眾雖然紛紛投來探視的目光,卻也給他讓出道。
大概以為病人家屬一時受刺激昏過去了。
淩謙赫開啟車門將她放了進去,相顧言卻拉住了他蓋在她頭上的衣服,淩謙赫看了她會,順勢將外套脫了下來,她抱著他的衣服,將臉埋到裡面。
淩謙赫替她繫好安全帶,關上了車門,驅車離開。
相顧言回到家後,阻止他開燈,背對著她,將他的衣服放在沙發背上。
“我想一個人靜靜。”
淩謙赫站在她身後,看著她走進房間,將他隔絕在門外。
口袋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淩謙赫按亮客廳的燈,將電話取了出來,掃了眼螢幕,眸色深了下,他走到落地窗前接通。
“謙赫,你現在在哪呢?”電話裡傳來淩容嫻哭的哽咽地聲音,“你接到我的電話來沒來,你知道你相叔他,他從樓上跳了下來。”
“知道。”
“啊,你來過了,那你現在在哪,我去找你。”淩容嫻用紙巾擦著眼淚說道。
“在家,有什麼事在電話裡說吧。”
“謙赫,你怎麼這麼冷漠,你這孩子,你...”淩容嫻說了兩句,似乎不想在這問題上浪費時間,她在電話裡沖他哭訴道,“你說誰能想到你相叔會走的這麼快,他連遺囑都沒有立,他的那些錢在哪也沒有告訴我,你說現在可怎麼辦啊,他知不知道他還有一個兒子需要養活。”
“如果真如你所說,相叔名下的財産可能要走法律程式,按照第一繼承人順序來分。”
“那能分多少,謙赫,我們謀劃這麼久,什麼都沒有了,公司破産了,連錢都沒有了,我們現在住的這個別墅,前段時間被你相叔拿去做銀行擔保了,這下還不上錢,過段時間就要收回了。”
“相家別墅跟你也沒有關系,你就在我買的公寓裡安心住著。”
“那怎麼行,那套別墅你相叔以前買的時候五六百萬,如今肯定都不值那個錢了,而且你相叔把房子拿去才做了三百萬抵押,想著度過難關後,再弄回來,誰知...”淩容嫻說著說著,又是悲從心來,“誰知他卻那麼想不開的跳樓了,你說他怎麼能夠去跳樓!”
“銀行的錢我會去付。”
淩謙赫望著外面,聲音一絲感情都沒有。
“你付?”淩容嫻驚訝的立馬止住了哭泣,她滿心滿意地道,“謙赫,我真是沒白養你,你相叔不再了,往後我跟天思就只能靠你了。那你看你相叔的後事...”
“我會找人料理。”
“對了謙赫,既然你相叔都已經不在了,你趕快隨便找個事情跟相顧言分了,這段時間你應付她,肯定也心力交瘁,誰知我們卻沒討到一點好處。”
淩謙赫閉了閉眼睛,再睜開,“這件事情你不用多管。”
淩容嫻一聽不太對勁,什麼叫她不用多管。
“哎,什麼叫我不用多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