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安,你說他這般威脅我,我能怎麼辦,我手底下還有那麼多人要養活。所以我,我只能對不住你了。”
“......”
不用他說,他也知道背後的推手是西岫公司,以前只是誤會是他們聯合,卻沒想到他是被逼的。
可自願如何,威逼又如何,他到底還是將他推了出去。
“老安,你知道西岫背後推手是誰嗎?”
衛叔說著雙眼看向他,慘白的燈照著他的臉,那一瞬間是扭曲的。
相慶安聞言,眼睛不由自主的眯了起來。
西岫背後的推手是誰,跟他有關系嗎?
他深刻了解商場這一套,要打入全新的市場,自然要鏟除所有絆腳石,能被鏟除你就是能力不足。
起先他確實恨,如今他不在乎了,他都躺在了這裡還有什麼需要在乎的。
他又不能東山再起,那些不重要了。
“是你替別人養了多年孩子,淩謙赫。”
衛叔一字一句的在他面前說了出來,他的聲音很輕,話卻重的如同泰山壓在身上。
淩謙赫?
謙赫,原來是謙赫啊?
【相顧言是你的女兒,你對她怎樣,我也本不應該多管,但她入了我的心,成為我的人,我便不能不管,她受各種委屈,我自然要用別的辦法要給她出氣。】
哈,原來是這樣。
相慶安現在心裡五味雜全,有剛得知此事的不敢置信,後來的憤恨,諷刺,自嘲,不屑,冷笑等等一系列情緒,弄得他發冷發熱。
“老安,我也不知他怎麼就成了西岫公司的幕後老闆,老安,他竟在你眼皮子底下做了這麼多事,現在想來他真是深藏不露,城府頗深。”衛叔沉沉的嘆了一口氣,“你說他在國外搞房地産投資,誰知他竟是美國最大上市公司,執行總裁。老安,你我都敗在了他的手裡...”
相慶安耳邊已經聽不到他在說什麼了,那一瞬間腦子裡忽然想到了相顧言。
不能,不能讓顧言跟他在一起。
那孩子在他身邊藏匿了這麼多年,他絕不是因為喜歡顧言才想著報複他,一定還有別的原因。
說不定他跟顧言在一起,也是他安排下的一場陰謀,如今他只有顧言一個孩子,怎麼能讓她受到傷害。
顧言不能跟他在一起。
“老安,跟你說了這麼多,告訴你真相我心裡的大石頭落了一半,我還是那句話不求你原諒,但求你諒解。”衛叔說著站了起來,他拿過一旁的柺杖,“你先休息,我走了。”
衛叔走至門外關門的那一刻,他看到相慶安瞪著雙眼失神的看著上方,關上門,嘴邊詭異的微笑像是錯覺一樣一閃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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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本該是經晝夜之後洗淨昨日一切不順利,重新踏起新的章程的一天。
誰料,相顧言剛到相慶安床邊,原本熟睡之中的人卻猛地驚醒,拽著她的手,雙眼血紅的盯著她,手指用力的在她手掌寫著:
“不要跟他在一起,不要跟他在一起,不要跟他在一起,否則我死也不能安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