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酷的話語難道比善意的謊言好？”相顧言笑的很淡。
“或許有些人喜歡聽真話。”
“但我覺得心理承受能力差的人一般不能聽。”
“那麼顧言如果是你，你選哪個？”莉瑪女士眼底意味不明，“殘酷的事實跟善意的謊言，二選一？”
“我自認為心理承受能力很好，相信能夠承受住你接下來要說的話。”
相顧言將鉛筆放在紙上，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莉瑪女士聞言眼裡多了幾分贊賞，她笑著道，“顧言，你真的很聰明。”
“……”
“顧言，你知道嗎，要是想問我老公你想知道的事情，一定在他喝酒後問。他這個人總是會在酒後吐真言。昨晚他喝了一點小酒，我無意中跟他提起你，卻沒想到從他口中知道了一個驚人秘密。”莉瑪女士突然嚴肅地問她，“顧言你認識evan嗎？”
“...你要說的事情跟他有關？”相顧言頓了下問道。
“對。”莉瑪女士盯著她的臉看了幾秒，肯定地說道，“你們認識是嗎？”
“嗯。”相顧言點了下頭。
“我突然明白所有的事情了。”莉瑪女士心裡恍然大悟，她皺眉道，“那天你怎麼沒說？”
“很抱歉，我不是想隱瞞。”相顧言將目光投到幽靜的水面上，“我跟他的情況有一點特殊。”
“不，你不需要跟我道歉，我一點都沒怪你。如果沒有你，我想我們一家，一定不可能認識像evan那樣的人。”莉瑪女士搖了搖頭道，“顧言在四年前，也就是我們認識的那個時候，我老公也在一場聚會中幸運的認識了evan。當時我已經開始為你治療，我老公總會隔一段時間無意的詢問你的治療情況。我以前從未在意過，因為他也對心理學有所研究，各種病情我們都會交流。直到昨晚他醉酒吞了真言，原來是evan想要了解你的情況。”
相顧言轉頭看著她，眸底難掩錯愣之色。
“顧言，就連我們的相遇我懷疑也是evan安排的，我那張畫展門票是我老公給我的，他說是公司看他工作效率好，獎勵他的，他不喜歡看所以給我了。在那之前我老公確實不認識evan，但evan卻是他的頂頭上司。”莉瑪女士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當我得知這一切的時候，我跟你一樣不敢置信，我從未想過evan他居然喜歡你。顧言你們既然認識，你就一點都沒感覺到？”
相顧言捏緊手中的筆跟紙，久久都沒有說話。
莉瑪女士疑惑地看著她，試探地叫道，“顧言？”
相顧言回過神拿過身側的杯子，朝她抱歉地道，“我有點不舒服，想先回去。”
說完她站起來準備離開。
“顧言，本來我覺得沒什麼，可你的反應有點像是在逃避？”莉瑪女士站了起來，皺眉道，“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相顧言腳下一頓，偏頭道，“我…只是思緒有點亂。”
莉瑪女士頓了下道，“你回去好好理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