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下午,相顧言從外面回來,乘著電梯上公寓,當電梯上的數字跳到六,電梯門在她眼前開啟。
她揹著揹包從裡面走了出去,不知看到了什麼,腳下突然一頓。
只見淩謙赫倚靠在對面的門上,姿勢隨意,似乎聽到動靜,他偏頭,黑眸直直看向她。
相顧言站在寂靜的外廊與他對視了兩三秒後,走到她公寓門前,掏出鑰匙開門。
“等下...”淩謙赫見她要進去,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相顧言默了會,將鑰匙從門上拔下來,拿在手裡,轉身看他,語氣沒有起伏,“淩先生有什麼事?”
“又變成淩先生了?”他嘲諷地笑了聲,漆黑的眸子冷沉地盯著她,“你不用避之不及,我搬來這裡之前,根本不知道新鄰居是你。”
“那麻煩淩先生解釋一下,你昨天晚上為什麼按門鈴?”
“我說過這一次會在美國多待幾天,前段時間去看了房子覺得這裡壞境不錯就買下了,本來想著既然搬到了對面,應該給新鄰居打一聲招呼,昨天晚上按了半天門鈴卻沒人開。今天只能在這裡等了,卻沒想到是你。”
“原來是這樣。”相顧言看了眼對面的門,“這裡環境確實不錯。”
說完她動了動胳膊示意他該鬆手了。
淩謙赫盯著她,修長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松開她的胳膊,轉身率先一步開啟對面的門,走進去關上。
相顧言將鑰匙裝進口袋拉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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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下午還有課,相顧言中午便沒有回去。
她帶著耳機躺在宿舍床上,無聊的發呆。
艾米斯突然推門進來,看到這幕,跑進來叫道,“aanda。”
“......”
“aanda在思春,你叫她幹嘛?”朵唯奇說道。
艾米斯白了她眼,又叫了兩聲見相顧言沒反應,跑到她床邊搖了搖她。
“aanda。”
相顧言疑惑的看著她,取下耳機。
“aanda,有人讓你去校門口一趟。我剛從校門口回來被一個男人攔住了,他指名道姓要找你,說要把東西換給你,我說我替他轉交,他不給我,說他一定要親手交到你的手上,你快出去一趟吧。”艾米斯一口氣說完,坐到椅子上喘著氣道,“累死我了。”
相顧言從床上坐了起來,取下耳機放到一邊,想了下問道,“那個男人有什麼特徵?”
“很平常啊,鼻子是鼻子,眼是眼的,沒有什麼特徵。”艾米斯回想起什麼道,“對了,他帶了副眼鏡。”
“我去看看。”
相顧言穿好鞋朝往走去,順手關上宿舍的門。
朵唯奇見她出去轉過身笑道,“這還是第一次有男人找aanda,找到校門口。”
“是啊,aanda不像你,整天都有男人找。”
艾米斯說著站了起來走進洗手間。
“喂,你什麼意思?”朵唯奇氣不過地道。
“字面上的意思。”
艾米斯的聲音從洗手間傳來。
相顧言走到校門口,很遠就看到一個帶著眼鏡的美國男人站在校門口等候,她猶豫了下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