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顧言有幾分不自然地將手抽了出來,淩謙赫身子一僵,放開了她,他面上無異,笑的更加溫柔。
“今天怎麼來的這麼早?”
“今天沒事所以來的早了點。”相顧言想到什麼道,透過窗外往外看了眼,“你剛才一直在這裡站著?”
“從你踏進醫院那一刻,我就在這裡站著。”淩謙赫好心的替她解答,“所以這就是為什麼我沒有被你嚇到的原因。”
相顧言想起她剛剛的惡作劇,有些不好意思,特意的岔開話題,“這裡應該看不到醫院外面吧。”
“你不是在這裡站過很多次,沒有試過嗎?”
每次來她都會逃避般的站在這裡,可能是因為能看到外面的緣故,不適應會少一點。
他並沒有戳破,戳破後她可能會更加不自然。
“沒有。”
相顧言搖了下頭,她最多看看底下老人打羽毛球,從未向遠處望過。
“那過來試試吧。”他說著側身給她讓出了位置。
他雖讓出了位置,可空間依舊小。
可想到接下來她要說的話,她便順從的走了過去,視窗這點位置兩人同站,便有點擠了。
她與淩謙赫的距離不過是一束花之隔,取了那束花她便就要到他的懷裡。
她腳下往右移動了些,卻退無可退。
淩謙赫低頭注視了花,半響,抬頭笑著對她道,“你放心,我不會移開花的。”
相顧言以前很少見他笑,這段時間見的卻多了,他幾乎每天與她說話時都在笑。
而且他的笑容十分具有感染力。
相顧言偏過了頭,朝外看去。
“試試看,看不看得到醫院外。”
他說著隔著一束花突然上前,像環抱她一樣的站在身後,手指給她指向外面,炙熱的呼吸噴灑在她耳邊。
相顧言不適應他離得這麼近,還沒看清便胡亂的點頭。
“看到了,能看到。”
她說著便往後退,誰知他此時卻不順她的半步移,堵在了她的身後,胸膛似乎隔著花貼上她的後背,炙熱的燙人。
相顧言手指動了動在猶豫推開他到底要用多少力氣,才能不搞壞氣氛。
誰知她還沒動手,淩謙赫便壓低聲音,在她耳旁悶笑著問道,“你真的看到了嗎?還是說緊張的胡亂應付?”
他說完便向後退開,靠在了一邊看她
相顧言往後退了一小步,離開窗臺,她笑的有幾分僵硬。
“我真的看到了。”
淩謙赫也不拆穿她,看到她唇邊的發絲,伸手想要給她取下來。
修長且溫熱的手指突然劃過她的唇角,太過敏感的位置讓相顧言下意識的往後避了下,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抬眼看去。
淩謙赫動作僵在半空,他壓下眸底滿含的苦澀與陰鬱,抱著花束,自嘲的笑了下收回手。
空氣靜止了兩三秒,陷入莫名尷尬中。
相顧言感覺氣氛已經不是很好了,如果現在不說,往後更難開口,而且那件事迫在眉睫。
她斂了下眉眼,抬起頭看著他,開口道,“淩謙赫,其實我今天來想跟你說一件事,我要去…義大利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