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沒有以後了,只此一次。”相天思連忙說道。
淩謙赫揉了揉他的頭發,聲音暗含寵溺,“以後不要亂跑了,就算要去撿什麼東西,事先也要告訴我。”
“恩,我知道。”相天思點了下頭道,“哥哥,我一直站在這裡等你,可是等了好久你都沒來,後來我看到了姐姐,哥哥,要不是姐姐一直在這裡陪我,我會很害怕的。”
相顧言見他抬頭朝她看了過來,兩人對視幾秒,轉身往出走。
淩謙赫突然出聲道,“一起回去吧。”
“不用。”
相顧言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醫院大廳。
“哥哥,姐姐她不回去,她說她還有事。”相天思仰著頭對他說道。
淩謙赫沉默了會,低頭說道,“我們走吧。”
“恩。”
...
相顧言出了醫院有些漫無目的走在公路上,一時之間竟不知要往哪裡去。
只是七年未回來,卻彷彿過了一個世紀一樣。
如今除了相家跟米惠哪裡,這s市已經沒有她容身之所。
忽然一輛高檔的黑色車子從她身旁開過。
相顧言看著前面有幾分眼熟的車子,不甚在意的收回目光。
誰知那輛車子突然退了回來,停在了她的面前。
相顧言停下腳步轉頭看了過去。
車窗在她的注視下緩緩降了下來,露出淩謙赫那張英俊的臉,他坐在車內黑眸看著她,聲音清冷地說道,“沒地方去就上車吧。”
“姐姐,我們一起回家吧,外面好冷的。”相天思天真爛漫的聲音從後座傳來。
相顧言被他洞悉的眼神刺了下,她冷笑道,“淩先生,怎麼知道我沒地方去?”
淩謙赫黑眸注視著她,聲音低沉地問道,“你要去哪裡,順路的話我可以捎你一程。”
“不敢勞煩淩先生。”
淩謙赫盯著她看了會,眸底是她看不懂的情緒。
“辦完事早點回來,你身體不好,要是在外面逗留生病了,你父親回來我無法交代。”
隨著淩謙赫的話車窗升了上去,車子在她面前啟動離開。
相顧言獨自一人站在原地,風吹散她的頭發。
對於他能看穿她偽裝這件事痛恨到了極點。
因為,相顧言褪去偽裝就只剩下破碎到不堪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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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天氣驟然轉冷,夜間不知什麼時候飄起了小雪。
相顧言一夜失眠,早上下床的時候腦袋昏昏沉沉的差點栽倒。
她走到窗戶前透過玻璃看到外面白茫茫一片,伸手推開窗,撲面而來的冷空氣讓她打了個哆嗦,果斷的關上窗,走到茶幾前倒了一杯溫開水,從衣服口袋摸出來一個白色藥瓶,擰開蓋子在手心倒了四粒藥,喝水吞下。
與此同時,門悄無聲息的被開啟,一道頎長挺拔的身影走到她的面前。
突然一隻修長的手取走她手中的藥瓶。
“你在吃什麼?!”
淩謙赫蹙眉掃了眼瓶身上的字,黑眸幽深的看著她,“安眠藥?你什麼時候需要吃這個,你睡眠質量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