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慶安一大早就離開了,公司的專案出現了點小問題,他要趕去處理並向她保證會在生日前後幾天趕回來。
說實話聽到這個訊息,她頓時鬆了一口氣,目前為止有些難以接受相慶安太過熱情的態度。
曾經的自閉症讓她有了嚴重的社交恐懼症,很難對人産生想去交往的心理,只能應付簡單的社交。
如果太過複雜,只能努力壓下心底的不適。
身後突然傳來輕微的腳步聲。
相顧言握著畫筆轉頭看了過去,手一抖,畫筆在紙上留下一道黑色的直線。
只見淩謙赫提著綠色蓬壺朝這邊走了過來,似乎也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她,停頓了片刻抬腳走開。
相顧言看著畫紙上的汙點,有些煩躁地抿緊了唇。
他似乎一點也不忙,總是能看到他的身影。
也是,他現在主要的工作就是以相慶安馬首是瞻。
畢竟如果得到相慶安的財産此生都會無憂。
淩謙赫邁著修長的腿走到小花壇前停下,提起噴壺俯身給花澆水。
傾瀉而下的陽光,給他全身鑲嵌上了層層光暈,頎長幹淨的背影看起來有幾分虛幻。
相顧言收回目光伸手重新翻了一張畫紙剛準備落筆,不經意看到花園角落那一叢搖拽的雛菊花,愣了下。
太過熟悉了,以至於不用分辨就認了出來。
七年裡,每個生日當天都會收到同一束花。
但她從未試圖尋找真相,沒有任何的意義.。
相顧言想通什麼,拿著畫筆在畫紙上臨摹著雛菊。
這樣的花太過普遍,這個花園有也很正常。
樹上的落葉紛紛飄落,時間普通靜止一半。
只見淩謙赫拿著噴壺站在小花壇前給花澆水,而相顧言則執著畫筆畫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