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絲幽冷的檀木味在鼻間縈繞,她微微皺眉。
“顧言你什麼時候來的,那些傭人怎麼都不通知一聲呢。”
相顧言抬起頭,只見相慶安坐在門對面的書桌前,她回答道,“剛來。”
相慶安聞言笑著招呼道,“在門口站著幹什麼,快進來吧。”
相顧言垂下眸,抬腳走了進去,她站在房間內視線沒有看他。
兩人都沒有說話,書房一片靜默。
兩人七年未見,如今倒是一句話也說不出。
相顧言唇角染上若有似無的嘲諷。
“顧言坐吧,站在那幹嘛,不要那麼生分隨意一些。”相慶安率先開口打破尷尬的氣氛。
難道他不知,她早已沒有在這個家隨意的理由。
相慶安見她走到沙發前坐下,斟酌了下開口道,“我前幾天有一個很重要的事情,連夜就走了。當時沒來及通知你,不過謙赫他知道,而我交代了他要好好照顧你。”
“不需要強人所難,淩先生他沒有那個義務。”
“怎麼沒有義務,在法律上你們也是…”相慶安意識到什麼止住了話語,他轉移了話題,“我前天趕回來時你沒在,聽謙赫說你受傷了,怎麼樣嚴不嚴重?”
“不嚴重。”
一問一答,相顧言禮貌到生疏。
“這兩天你住在哪裡?是不是米慧那孩子那,她快要結婚了你住哪也不合適,怎麼不住家裡?”
家?
她的家早在七年前就支離破碎了,而現在她只是一個局外人。
相慶安見她沒有說話,巧妙地問道,“顧言那我生日宴的事?”
相顧言笑了,“我想我住在哪裡,都不會影響答應過您的事。”
“我知道你從小就跟米惠那孩子關系一直都很好,你們七年未見這次好不容易回來,總要聯絡聯絡感情,但她要結婚了,要忙的事非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