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我把碗一收,你先看會電視半個小時後再喝藥。”
米慧說著拿過桌子上的遙控把電視開啟。
“你先去吃飯。”
“我不吃,太甜了,那些都留給你。”米惠拿起桌上的碗,開玩笑地威脅道,“所以顧言你吃不完你就別想走。”
“放心。”
米惠得到她的回答,滿意的走去將碗放在廚房,她走回來坐到她的旁邊。
“對了,顧言你明天還需要去醫院打針。”
“我最討厭打針了,…從小到大!”
相顧言說完又補了一句。
聞言米慧不由失笑道,“我知道,可誰讓你不幸被貓抓了。”
相顧言掃了她眼,“怎麼感覺你有點心災樂禍?”
“不是,顧言你從小動物緣不是很好嗎,你還記得有一次我們出去玩,在路上碰到一隻小狗,明明我們兩個在一起,那隻小狗卻一直追著我叫,我怎麼趕它,它都不走。我都快被嚇死了害怕它撲上來叫我。後來你就只對它說了聲走開,它就像能聽懂你話一樣,轉身就走了。”
“你當時嚇的一直叫我的名字。”
“那時我身邊只有你一人,當然得向你求救。不過我可記得你當時還在一旁看戲來著。”
“有嗎?我不記得了。”相顧言裝糊塗道。
米惠哼了聲,“你就好好裝傻吧。”
因為相顧言安安分分的吃了幾頓藥,第二天早上起來感冒好的差不多了。
下午米慧陪著她去醫院打針。
“顧言你先在這裡等會,我去交費。”米惠說著就要走。
”等下,米惠我自己去吧。”
“你胳膊有傷,別逞強了,我幫你去交。”
米慧向她揚了揚手裡的收費單跑去交費了。
“……”
相顧言收回目光,轉身靠在牆上低下頭。
突然一道頎長的身影從她眼前掠過。
相顧言並沒有在意,手插進口袋有些百無聊賴的盯著腳尖看。
那道身影不知怎麼又走了回來,入眼一雙鋥亮的黑色皮鞋在她面前不遠不近的位置站定。
來人遲遲沒有出聲,相顧言抬頭看去。
只見淩謙赫右手拿了份病歷站在她面前,額前細碎的發有些淩亂,眉角處有一道細長的疤痕,黑眸看著她,深刻的臉廓,高挺的鼻樑,薄削輕闔的唇。
相顧言與他無聲對視幾秒,見他還是不說話有些不耐煩,想要走卻擔心米惠過來找不到她。
“淩先生如果沒事可以走開嗎?”
“既然出院了為什麼不回去,你今天早上去了哪裡?”淩謙赫聲音清冷地問道。
“這算質問?”不等他說話,相顧言嗤笑了聲,“我回不回去,我去了哪裡,這些你似乎都無權過問,而我也說過,我沒有那個義務向你報告。”
“你以為我真的很喜歡管你的事?”淩謙赫臉色異常冷峻,“你父親走之前讓我照顧你,我只是在履行我的義務。”
“那可真難為淩先生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相顧言嘲諷地說道。
“相顧言。”淩謙赫突然叫了她聲,盯著她說道,“七年的國外生活還真是讓你變得牙尖嘴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