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焯峰哭笑不得,又不能實話實說,只好跟著演,“好,謝謝外婆。”
明燭呆了,問尺寸不就露餡了嗎?
“哎外婆,現在人都喜歡穿婚紗,不一定辦中式婚禮,說不定陸哥女朋友喜歡西式的呢?”她摟著外婆的肩,哄著她,“你眼睛不好,就別瞎折騰了,有空跟徐奶奶去逛逛公園,去廣場看人家跳舞也行。”
外婆拉著她的手,心裡感嘆,以前怎麼不知道這丫頭這麼會撒謊,演得跟真的似的,要不是陸焯峰提前跟她交代過,她都要信了。
兩點,陸焯峰要走了。
明燭堅持要送他,陸焯峰只能拿過她手上的鑰匙,去開車。
到蘇州火車站,陸焯峰找了個地方停車,他揉揉她的腦袋,“回去的時候開慢點兒。”
明燭乖乖點頭:“好。”
陸焯峰想了想,還是給了她一點兒提醒,改拍她腦袋,嗤笑出一聲:“要是外婆和徐奶奶還問起我女朋友,你就不要誇得這麼認真了,知道你漂亮。”
明燭:“我那是禮貌性的誇。”
陸焯峰還是笑,“算了,你喜歡誇就誇吧,沒想到你還挺自戀的啊。”
那個“啊”拉長了調,充滿了調戲。
明燭臉紅了。
陸焯峰瞥了眼時間,俯身過去,把人壓在座椅上,低頭吻住她的唇,昨晚兩人剛做了最親密的事情,到底是不一樣了,男女之事的神奇之處就在於此,相愛之人做相愛之事,滿足的不止是生理,更多的是心理。
昨晚明燭並不覺得舒服,但依舊很滿足。
陸焯峰明顯感覺到她比之前要粘人,也更活潑,他也一樣,以前每次離開鎮上都有不捨,這次不捨之情更甚。
所有的不捨和纏綿情意全部融入這個吻。
許久,陸焯峰松開她,摸摸她發燙的臉,額頭抵著她,低聲:“外婆要是再問你,你就坦白吧,讓我早點兒見光,嗯?”
她目光有些迷離,“好……”
他笑了聲:“這樣我也好早點打結婚報告,我30了啊。”
又是那個調調。
明燭忍住笑,摟著他的脖子:“你在催婚嗎?”
陸焯峰半摟著她,似笑非笑地說:“不是,有個姑娘18歲就跟我說想嫁給我,拖了這麼些年,感覺自己不太像話,能早就早吧,軍人得重承諾。”
“我哪有說要嫁給你!我只說為你繡了嫁妝。”她推開他。
陸焯峰靠回椅子上,斜眼看她,“那不一個意思?”
明燭氣呼呼:“不一樣,之前那次已經不算了,你當時要是沒走,我說不定現在已經嫁給你了。可誰讓你走了呢?這次是你追我,哪有那麼容易。”
陸焯峰挑眉:“那嫁還是不嫁?”
明燭愣了下,忽然不知道自己氣的什麼,低頭,小聲說:“嫁啊……”
……
明燭在鎮上多呆了一天,外婆時不時要問她幾句,比如她交的男朋友身高多少啊,工作穩定不穩定之類的,明燭本來想坦白的,一聽她說工作穩定不穩定就猶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