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燭想起安晴那身清涼的衣服和超短裙,心想……還不如穿旗袍呢,起碼陸焯峰喜歡看,她搖頭:“不用了,也不是正式比賽。”
七點,回到俱樂部。
陸焯峰去換了條徐敬餘的運動褲,黑色寬邊的,手上戴著拳套,在沙包上砸了幾拳,開始做熱身。
明燭坐在距離拳擊臺最近的座位,有些緊張地轉頭看陸焯峰,即使是切磋,多少都會掛點兒彩,更何況,不管是陸焯峰還是徐敬餘,都很認真,不服輸的勁兒是一樣的。
半小時,陸焯峰和徐敬餘站上拳擊臺。
沒有裁判。
隨意發揮,點到為止。
安晴靠過來,“嫂子,你別緊張,我覺得這把,肯定陸哥贏。”
明燭笑了起來,“嗯,我也是。”
開始了。
明燭盯著陸焯峰,他裸的上半身,精瘦而緊實的肌肉像是打著光影,身上大小的傷都是勳章,他半弓著腰,跟對面的徐敬餘互相試探了幾回,短暫地交了幾次手。
安晴站了起來,“快!”
陸焯峰跟徐敬餘都算是進攻型的,兩人各擋了一拳後,都在找機會進攻。
當陸焯峰一拳砸在徐敬餘下巴的時候,戰鬥一觸即發。
兩人打得不分你我,速度都很快,加上沒有裁判,根本沒有停頓的時候,徐敬餘是職業拳擊手,拳臺上經驗豐富,有些技巧是陸焯峰沒有的。陸焯峰打拳幹脆利落,他好像沒拿這當一場比賽,徐敬餘一拳擊過來,陸焯峰偏頭躲過,另一記拳連環擊來,速度太快,他沒躲開,下顎捱了一拳。
明燭看見陸焯峰嘴角滲了血,她目光沒離開臺上,問旁邊的安晴:“沒有裁判,怎麼才算結束?”
“按照以往的經驗,應該是把其中一個按倒了,就算贏。”
“倒一次就行?”明燭問。
安晴點頭,明燭有些擔心地看著臺上,陸焯峰偏過頭,用力抿了下唇,舌尖頂著腮幫動了幾下,胸膛之上,汗滴彙集滑落,溜進寬邊的褲頭。
徐敬餘沒有給他喘息的機會,迅速攻了過來,陸焯峰彎腰躲過,退到邊線上,一拳砸在他腰腹上,徐敬餘倒退了兩步,拳頭砸在他背上。
兩人像是扭打在了一起,一時間分不開,角度問題,明燭看不見,緊張得跟安晴一塊兒站起來,看見陸焯峰挨拳的時候,忍不住喊了聲:“小心。”
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聽見,明燭兩隻手揪在一起,緊緊盯著臺上,耳朵裡全是拳頭打在肉上的聲音,悶悶沉沉的,聽著都疼。
臺上,本來被徐敬餘打到邊線的陸焯峰一拳打在他腹部上,迅速轉身,兩人調換了個位置,臉上都掛了彩,額頭青筋暴起。
徐敬餘一拳砸過來,迅速反攻,陸焯峰彎腰,猛地沖出去,將他撲倒在地,狠狠一拳砸向他的腹部。
徐敬餘倒在拳臺上,陸焯峰半跪著,膝蓋抵著地面,兩人粗喘著氣,呼吸看著對方。陸焯峰脫掉拳套,扔在徐敬餘身上,抹了一下嘴角,笑了,“兄弟,破戒了吧?比上次虛啊。”
徐敬餘:“……”
操!
陸焯峰聲音不小,臺下幾個人都笑出了聲,安晴笑得最誇張,明燭是鬆了口氣,才笑了起來,她往前走了幾步。
陸焯峰看了她一眼,單手撐著護欄一躍而下,站在她面前。
明燭把水遞給他,看著他臉上的傷,還有不算太嚴重,只有嘴角有些傷,她用毛巾給他擦了下嘴角,“疼麼?”
他拿過她手裡的毛巾,擦了下滿身的汗,勾了下嘴角,“沒事兒,不疼。”
明燭往臺上看了眼,徐敬餘坐起來,慢條斯理地把拳套脫了隨手扔掉,也沒有輸了的懊惱,她湊過去,小聲問:“你怎麼知道徐敬餘破戒了?”
陸焯峰擰開水瓶仰頭灌了大半瓶,意味深長地看她一眼,“你很好奇?”
“……也不是。”
陸焯峰把水喝完,水瓶扔到旁邊,低頭,滿身的熱氣靠近,在她耳邊說:“管他破沒破戒,管我就行了。”
明燭臉一紅,小聲說:“你又不打拳……”
陸焯峰保持著姿勢不動,又是一句低語,“不打拳跟破戒沒沖突。”
明燭愣了一下,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陸焯峰低笑了幾聲,身上都是汗,不幹淨,也沒碰她,往後推開一步,“我去洗個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