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焯峰在客廳給她找手機,沙發上,ipad電影還在播放,有些吵鬧,他也沒管,把抱枕翻開,就看見手機壓在下面。他拿著手機回臥室,一進門,就看見那姑娘站在床上,試圖把他剛釘上去的嫁妝拆下來。
他沉了臉,走到床邊,站在她身後,冷不丁地出聲:“你要幹嘛?還想拆下來重新賣一次?”
明燭驚得收回手,回頭看他,輕哼:“這麼醜,我倒是想拆……”
“想都別想。”
陸焯峰一手把她拽過來,另一手抱住她的腿彎,把人扛下來,放倒在床上,傾身壓下去,整個動作一氣呵成,行雲流水。明燭心如鹿撞,長發鋪散,柔柔弱弱地躺在他身下,手剛一動,就被他反壓住,扣在頭頂。
“還賣不賣?”他問。
明燭看著他,眼睛水潤得像只柔軟的小動物,她抓了抓他手心裡的手機,小聲問:“你不是要看照片嗎?”
陸焯峰舔了下嘴角,盯著她看了幾秒,鬆了手,手機落在她手心裡,也不打算起來,下巴點了點,示意她開啟相簿,他要看看,到底是什麼照片。
明燭臉頰微熱,努力忽略掉身上的重力,開啟相簿,把那張照片放大到他眼前,還晃了一下。
看吧看吧,看你怎麼解釋。
照片顯然是偷拍的,照片裡,安晴靠得很近,幾乎臉貼臉了,手指還點在手機螢幕上,他手裡還拿著安晴的手機。
陸焯峰擰眉,想起那個偷拍的女人,微眯了眼,低頭看她,“知道我當時在幹嘛嗎?”
明燭垂眼:“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回來了。”
他手肘抵著床,捋了捋她的頭發,指了指牆上的嫁妝,壓抑著說:“我剛下直升機就跟著他們去參加婚禮,一空下來就跟賀程拿了手機要給你打電話。走之前你說起尤歡,說了兩次,我知道嫁妝你沒扔,但肯定也不會好好收著,當時忽然想起這件事,就想看看,到底是不是我猜的那樣。”
“結果,就看到你說已經扔掉的嫁妝在淘寶上低價甩賣,200塊……”
他深吸了口氣,直接低頭,在她下巴上輕咬了一口,明燭啊了一聲,身體輕顫,跟過電似的,整個人都軟了。
陸焯峰越看她這樣,越想欺負,欺負前,接著解釋,“我沒在網上買過東西,不太懂這些,安晴說弄完淘寶賬號還要開個支付寶,繫結手機號,又要繫結銀行卡什麼的,不好弄,就用安晴的賬號買了。當時就是這麼個情況,照片是偷拍的,我不知道怎麼會傳到你手上。”
“你說說看,當我看見嫁妝掛淘寶上賣200塊的時候是什麼心情,該跟你說什麼?”
陸焯峰把手機拿下,扔到枕頭上,垂眼睨她。
“……”
明燭沒想到是這麼個烏龍,她有些窘了,“那你也不應該不給我打電話啊,你要是給我打電話,我就……”
陸焯峰打斷她,“就怎麼樣?”
“就不賣了……”
“200塊,你怎麼想得出來?嗯?”
陸焯峰低頭,照著剛才的地方,在她下巴又咬了一口,明燭嚶了聲,耳根都紅了,“200塊就是……反正200塊也賣不出去,最後還不是你買了,你也不……”
話未說完,就被人吻住了。
陸焯峰順著她的下巴,一口咬住她的唇,不準她再說出更戳心的話。
除了第一次,陸焯峰每一次的吻都極其熱烈,那雙漆黑的眼一瞬不眨地盯著她,偶爾半眯著眼,但目光從未移開過她的臉,仔仔細細地看著她的眼睛。
直親到她眼睛濕漉漉的,毫無抵禦,意亂情迷地把手攀上他的脖子,閉上眼睛,任他取捨。
這一次的親吻,比以往更激烈,也許是帶了些怒意和懲罰的意味,慢慢地,這個吻有些變了味兒。陸焯峰存了心欺負她,舌尖抵進去,吻得很激烈,加上換了個地方,在床上到底感覺不一樣,生生多了些纏綿和色氣。
男人沉重的身體壓在身上,明燭幾乎透不過氣來,只覺天旋地轉,整個人都將陷入混沌之中,更別提腰上,男人粗糲的手掌摩挲在面板上帶來的顫粟感。
陸焯峰越線了。
已經不滿足於簡單的親吻。
等明燭反應過來,她的毛衣已經快被人脫了,男人的手在她身上游移,她顫粟地低頭看了一眼,有些羞恥地想,剛剛不是在吵架嗎?怎麼……變成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