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靖看了她一眼,笑了,“還沒呢,也不知道趕不趕得上。”
明燭沉默了一會兒,又問:“他任務結束了嗎?”
“嗯。”韓靖沒告訴她,跑了一個人,這事有些麻煩,不然昨晚就該到了。
明燭鬆了口氣。
韓靖笑笑,看向他們,“你們早點休息,明天還有演習。”
上級批準主創團以人質的身份參與這場演習,明燭除外,因為她的腳傷還沒完全好。昨天這姑娘因為這事專門找過他,問他為什麼她不能參與,他沒告訴她,這事是陸焯峰的意思,不過,最終他還是答應讓她參加了。
第二天,韓靖帶隊跟邊疆反恐前線部隊進行反恐實戰演習,演習安排在郊外。
明燭因為腳傷,被當做特殊人質安排在五樓的一間特殊房間裡,層層把守,想要闖入帶走她,十分困難,什麼時候救走,什麼時候結束演習。
第一晚,明燭是在樓裡度過的。
第二天深夜,明燭依舊沒有被救走,只聽見外面槍聲爆炸聲不斷,她有些緊張,如果明天下午三點之前,她還沒有被救走,那韓靖那隊就輸了。
韓靖說過,最好的行動時間是今晚。
她坐在椅子上,仰頭看窗外的月亮,後來實在困極了,靠在椅子上睡得迷迷糊糊,隱約聽見一聲悶響,像是拳頭打進肉裡的聲音。
緊接著,聽見有人低低求饒:“陸隊,別打了,我已經死了……”
陸隊?
明燭一陣激靈,被驚醒了,一睜開眼,就看見穿著戰訓服的男人背對著她,把手上的人推開,轉頭看向她,目光柔軟含笑。
她呆了呆,轉頭看向窗外,天灰濛濛的,即將破曉。
陸焯峰走過去,一步步靠近視窗,輪廓逐漸清晰,他垂眼睨她,把人從椅子上拽起來,低聲笑:“睡醒了麼?”
明燭驟然站起,兩人靠得很近,男人好看的臉近在遲尺,她仰著臉,聲音裡滿是驚喜:“你怎麼進來的?”
“這裡。”他指指窗戶。
“那看守的人呢?”
陸焯峰牽著她往門口走,回頭看看她,壓低了聲:“秘密獵殺。”
上次補充在她筆記本上的專業名詞。
明燭咬了咬唇,小聲問:“那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前天深夜。”
回來後就跟韓靖商量了下戰略,天剛亮就去部署了,她則被當成特殊人質帶到這裡,兩人其實這三天都在一個地方,就是沒見上面。
她還想問什麼,陸焯峰轉頭看她,示意她別說話。
明燭閉嘴,她現在還在敵方地盤,還沒脫離危險。
視窗,又竄進來幾個人,曹銘跟幾個小戰士跟過來,小聲報告:“陸隊,樓下的人已經處理幹淨了。”他剛說完,就看見自家隊長牽著明燭的手,眼睛瞬間瞪大。
陸焯峰點了下頭,下巴指指,示意他們檢視門外的情況。
曹銘趕緊收了心思,慢慢開啟門。
好家夥,門外人真不少。
明燭有些緊張,不知道他們要怎麼處理,陸焯峰迴頭看她,低頭,幾乎是貼著她的耳朵說了句:“在這裡等我。”
她輕輕顫了下,總覺得他剛才好像親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