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奇怪的看著她。
阮拾月忍著笑,問:“黃襄,你說那人叫什麼名字來著?”
黃襄不知道這女的發什麼神經,不耐煩的回答道:“程衷啊。”
“那他的微信名…唔噗嗤…怎麼叫陸錚啊。”
離開那幾個閑的要命的婦女同胞,阮拾月忍不住給程衷發了條微信:【你咋把陸錚的微信背的這麼熟啊】
程衷沒回答,而是問【在哪?】
【樓上,準備去看看新娘子。】
【到後面花園裡來】
花園是晚宴結束後他們年輕人用來鬧的場地,之前裝飾好了,現在應該沒什麼人。
循著大路進了花園,阮拾月還沒看清程衷人在哪兒就被他拉到了被灌木遮擋的角落裡。
他輕琢了下阮拾月的嘴唇,才開口:“今天怎麼怪好看的?”
說著,目光下瞟,轉了一圈後回到了那被勾勒出來凸起的曲線。
阮拾月知道他看在哪,輕推了下他,罵他沒個正形,轉眼間卻主動踮起腳尖含住了他的嘴唇。程衷騰出一隻手墊在她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
四下環境幽靜,隱隱可聽見鳥鳴,比鳥鳴更清晰的,是兩個人的纏綿聲,以及突然破壞這一切的咳嗽聲。
兩個人都是一哆嗦,立刻停下來朝咳嗽聲看去。
阮拾月只覺得腳底發軟,憋了半天終於用顫抖的聲音喊了聲:“媽。”
她感覺拉著自己手的程衷也是一抖,但他表面上比自己鎮定不少,叫了聲:“阿姨。”
老虎應了一聲,給了兩個人一個好自為之眼神,走了,一句話都沒說。
經歷這麼一樁事兒,能面不改色繼續的絕對是仙界人物。
程衷拍了拍阮拾月屁股讓她放鬆回去。
晚宴正式開始。
新娘子第一次露了臉,白色禮服把安秋吟突顯的仙氣又高貴,阮拾月離得近,發現了用遮暇膏也沒完全擋住的脖子上的痕跡,一方面感嘆裴閆如狼似虎,另一方面也替他們能夠心意相通而高興。
關於某些過去,就讓一切當做虛空。
訂婚流程其實沒什麼太大亮點,無非是長輩宣佈一下,新人真情告白一下。
比較尷尬地是斐哥,上次送小吳給裴閆結果被抓包,安秋吟過來敬酒的時候一個勁兒的賠不是,安秋吟只是笑笑,沒多說話,裴閆也只是手握著安秋吟的肩,眉眼溫柔的看著安秋吟。
章衡一看到這眼神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直沖著阮拾月罵裴閆是個□□。
阮拾月想逃的東西,怎麼也逃不掉。
不知道是裴閆腦子抽了還是安秋吟腦子抽了,程衷一家的座位居然和阮拾月一家在一桌上。
阮識陽知道她姐狩獵已經成功,似笑非笑,等著看好戲。
兩位媽媽都是心知肚明,倒是兩位爸爸被自家老婆使了好幾個眼神還一知半解。
知道躲不過,程衷清了清嗓子,說:“爸,媽,阮叔叔,喬阿姨,我和拾月在交往。”
阮拾月覺得自己說什麼都不恰當,什麼都不說也不恰當,想了半天鄭重其事的說了聲:“叔叔好,阿姨好。”
真的太尷尬了。
反倒是兩位媽媽笑著應了之後自管自繼續了之前的話題,也沒問交往了多久也沒問未來的打算,一副隨他們去的佛系笑容。
父母沒過多幹涉,反而自管自聊的熱火朝天,讓餐桌上的氣氛很是輕松。
阮拾月以為這事兒就算過去了,結果她家母老虎在走之前下了命令:“一會兒你這邊玩好了就直接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