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拾月眨了眨眼,愣是沒搞明白嘴上突如其來陌生的觸感是怎麼回事。程衷看她無辜的眼神,睫毛顫了顫,手拂過她的雙眼,阮拾月連忙閉上眼睛。
像是百無禁忌,他狠狠地進攻著早已城門洞開的小小城池,城主雙手投降,遞上的□□,邀請他最徹底的屠戮。而他也毫不退讓,四下血洗,寸草不生。
這是阮拾月第一次體會到深吻的感覺,還是被她喜歡了這麼多年的程衷強的。
他的舌頭撬開她的齒,狠狠地吮吸,力道近乎殘忍,她笨拙的迎合,卻反複弄巧成拙,程衷不得不放輕動作,循循善誘。原先的狂風暴雨在阮拾月不知是討好還是求饒的自我獻祭下,變成了潤物細無聲。
她早就全是汗的手緊緊的抓住程衷的衣擺,捏出實在算不上好看的褶皺,而程衷為了準確無誤的親到她,俯著頭雙手頂在牆上維持重心。
兩個人都是新手,不是很會換氣,到結束,程衷的頭撐在鞋櫃上方的牆上,而阮拾月徹底軟在了程衷的懷裡,頭耷拉在程衷的肩上。
氣息都很亂,像是跑完一場馬拉松,疲憊的互相倚靠,說不出話。
這個客廳裡,還有十幾號人聽著這曖昧的喘氣聲,幾乎要瘋掉。準確的來說從他們剛剛激烈的“bia唧”聲開始,每個人的內心都是崩潰的。
說好要給程衷慶生,嘲笑一下他即將面對的二十七慘淡年華,結果就被他反秀一臉,人家壓根不需要面對青年重壓下的危機,老早就成了人生贏家。
程衷究竟什麼時候揹著他們已經脫離單身狗這一社會群體了?
如果他們不在,是不是馬上就要舉旗進攻,直接推上最後高地了,蕩起恩愛的小船?
那他們就是一幫壞事的嘍?
最崩潰的是幾個硬生生湊過來女同事,想著抓住程衷還單身的機會狠狠推銷一把自己,結果人家老早一回家就按捺不住在鞋櫃上狂風驟雨了。聽著剛剛激烈的聲音都忍不住臉紅,想著究竟是哪個幸運鵝才能承受這樣的榮幸。
許姍好就是其中一員,剛剛一聽到聲音臉就黑了下來,冷靜下來發現還有一個大小姐阮拾月比她更慘一點,人家喜歡了八年,投入的時間和精力自然遠勝與她,可到頭來了,程衷都有了女人,卻還被蒙在鼓裡,顯然比自己慘多了。想著,她好受了那麼一點。
“程衷…你怎…麼了?”
阮拾月還沒緩過神來,聲音軟的不像話。
程衷也還在思考自己怎麼一個沒忍住就真親了上去,只知道剛剛路上自己煩躁不已,她卻毫無察覺的嘰嘰喳喳說個不停,想到門口裴閆還抱了她更是覺得煩悶,想做點事情宣誓主權。
不對,他還沒有什麼主權。
可她味道真的很不錯,嘴唇又軟又甜…
他好像不是很想離開,撤退,這輩子都不可能的。
“抱歉。”
先為自己剛剛過分的行為道歉。
既然親了就要負責,剛剛在車上就已經醞釀過,自己再憋著,他不知道她的耐心還有多少,會不會有一天累了就說聲“掰掰您嘞”就頭也不回的走掉了。
明明已經想到幾句漂亮話了,到了嘴邊,硬生生卡成了:“阮拾月。”
“你很好,我喜歡你”
阮拾月傻了,一首“正月裡來是新年啊!”的bg在她腦子裡炸開。
她等了八年啊,終於熬到了這句話。
天道酬勤!善惡到頭終有報!
老天果然沒有辜負她!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開心壞了!
太不容易了。
太不容易了,從程衷嘴裡跑出這句話,陸錚牙齒要被酸掉了。
你很好?
哈哈哈哈哈哈
1 直男,死直男!哪個告白的不是把女孩吹得天花亂墜彷彿是誤墜入人間的安琪拉,最後來一句“不知我有沒有這個榮幸能獨享你的美麗”。
他倒好,貧乏單調的宛如他一年級弟弟寫作文形容他媽媽一般的一個“好”字就想光明正大的合法吃女孩豆腐?他家泰迪日腿前還知道轉個圈討好一下主人呢。
可笑!
想到今天的正事兒,他連忙直起自己的腰板,“砰”的開了花筒,不知道為什麼,花筒的響聲不是很幹脆,陸錚愣是聽出了幾分遲疑,可能是打擾他的好事怕被程衷打吧。
可他一聲不吭不打擾也沒辦法撤退啊,人家兩個人還堵在門口。難不成他們要躲一個晚上半夜聽他們跟羞恥的幹柴烈火摩擦聲?
其他人聽到陸錚的訊號不管內心有多麼複雜都連忙想起該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