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傻逼,有人主動湊上去捱揍的嗎?明明知道江茵恨你恨得牙牙癢,你還主動讓她消氣?”
章衡一自己給自己剝了個橘子,說到。
阮拾月嘿嘿一笑,張著嘴跟她討橘子吃。
章衡一扔了片橘子皮進去,等阮拾月吐掉了才換成了剝好的橘子。
“你們姐弟平時一個個都死怏怏的,到醫院了生龍活虎,什麼毛病?”
“我是有原因的。”阮拾月把昨天深夜裡發生的事情告訴了章衡一。
出乎意料的,章衡一反應平平,只不過勉強擠出一個笑,比剛剛嘲笑她時還敷衍。明明她很清楚阮拾月把這種小事看的多重,放在平時,她絕對不會是這樣的沉默。
阮拾月“咦”了一聲,探究的目光在章衡一的臉上繞來繞去。
“你今天反應怎麼這樣?該不會...”
章衡一嚇了一跳,問“該不會什麼?”
“你是不是也喜歡上程衷了?”
“…”
她能指望這個滿腦子只有一個程衷的女人能發現什麼?
她能做的,只有同情一下裴閆了。
“你可拉倒吧,我有男朋友,過段時間久讓你見見。”
“喔唷!”
阮拾月的注意力很快被章衡一的戀情轉移。
兩個人聊到章衡一上班,章衡一告別。
章衡一前腳剛走,裴閆後腳就進來。
裴閆一進來,就扒著染阮拾月的腦袋上的傷口東看細看,可惜包著紗布,他也看不出個所以然。
“別看了,你又不是醫生。”
“我倒挺希望我是程衷。”
阮拾月只當這句話是字面意思,沒往深處想。
“江茵這件事到此為止,阮女俠。”
裴閆彈了彈阮拾月沒受傷的那邊腦袋,說到。
“我也沒第二個腦袋讓她敲了。”
“這頓敲是你自找的。”
“…”
“思想成熟點,素質教育在人被逼急的時候都是放屁,你這麼屁顛屁顛跑過去,她不敲你就是她自己腦子被敲了。這個時候沒人來得及護著你。”
“明白。”
“你啊…”裴閆嘆了口氣,沒說下去。
兩個人又聊了會,裴閆接了個電話,阮拾月只聽見他說了幾句“不行”後沉著臉出門了。
裴閆推開門的時候正好程衷拉開了門,兩個人對視一眼,各自不吭聲走自己的路。
阮拾月今天病房裡客人一個接著一個,她卻樂此不疲,尤其是當程衷進來的時候,她的笑容又擴大了幾分。
“程醫生辛苦了,昨天晚上那麼晚才睡。”
“什麼?”程衷一下子沒反應過來,隨即明白他昨晚進來的時候阮拾月正清醒。
他不自然的猛烈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