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明狀況,也不知道要幹什麼,歪歪頭。連湛不反抗,他就自作聰明,蹲下來一點,揪著老師的領子親了上去。
14.
連湛哪怕再想否認,這個時候也不得不承認——對他來說,失憶時的覃小右真的可愛死了。
覃小右比他矮了大半個頭,一張臉小小的,做害羞的事從來不臉紅,親他的時候總是連親帶舔,軟軟熱熱的舌頭在他嘴唇上騷擾。親完後他又抱上來,好奇地問:“我怎麼感覺好像又有好久沒有見到老師?”
剛才他和正常狀態的覃小右交流了幾分鐘,這個失憶的小家夥記憶裡就出現了幾分鐘的空白。
繃著妖力不散開著實是很困難的事,連湛放鬆了一點,嘆了口氣,摸摸他的頭發,隨口瞎掰:“剛才跟你玩了個遊戲。”
“什麼遊戲呀?”
“……看你能憋著多久不看到我的遊戲,”連湛接著扯,“其實也才五分鐘而已,然後你輸了,所以才又看到我了。”
覃小右似懂非懂地點點頭,說:“那我肯定會輸的,五分鐘好久啊。”
他馬上又感覺要彌補那五分鐘的空缺,對著連湛睜大了眼睛,在正臉這邊看了好久,又爬上床去看連湛的背面。全身都看了一遍,他還覺得不夠,伸手想扒連湛的衣服,打算看他的身體。
連湛趕緊把他的手抓下來,懲罰般地在他手背上拍了一下:“不準亂動我衣服。”
小貓又活潑又委屈地爬到他懷裡,又一次坐到他腿上:“明明第一次看到老師就是沒穿衣服的,現在為什麼要穿衣服呢。”
“……因為衣服好看。”連湛隨口回答。
小貓卻說:“不穿衣服好看。”
“不穿衣服的話是沒有羞恥心的表現,不能隨便讓人看自己的身體。”連湛捏他的鼻子,“這點你也要記住。”
“羞恥心是什麼?”小貓歪歪頭,“能吃嗎?”
連湛哪裡想得到這種情境下會發生這樣的對話,啼笑皆非,又不知道怎麼跟他說,最後只跟他說:“反正你聽我的話就對了。”
讓小貓聽話的代價是又被抱著舔了好幾口。
之前以為只是單純的妖緣問題,覃小右才會對他如此親近,但現在他又知道了覃小右是因為他才會成精的——這樣的情況放在妖界,他和覃小右基本也可以說是父子關系。
又想起來正常狀態下的覃小右炸毛、氣沖沖的模樣。
連湛一邊頂著心裡那點兒不自然的感覺,一邊被舔得十分舒服。
好半天後他才把覃小右從自己身上扒下來,想給覃小右轉移下注意力。他開了遊戲,結果小家夥對著鍵盤和滑鼠一通操作,玩不懂,馬上又把注意力放回他身上。連湛無奈只能開了部電視劇,抱著他看,覃小右舒舒服服窩在他懷裡,不僅要被他抱著,還要牽他的手,時不時要小聲要求“老師摸摸我”。
連湛彷彿就真的抱了只貓在懷裡,擼毛撓下巴什麼的來上一套,覃小右坐得太舒服,在這一集又播放到最後的時候,不知不覺睡著了。
他的睡相傻乎乎的,肩膀舒展,小腦袋向後靠在連湛胸口,神情很放鬆,好像馬上都要睡得流口水了。
連湛沒有切下一集,也沒動,看了幾分鐘,手指尖在覃小右鼻子上點了點。
就這樣又荒廢了一天。
覃小右睡著了,連湛把他放平在床上,蓋好被子。他本來想到客廳去處理點正經事,但他一走開,覃小右好像就聞不到他的味道,在睡夢裡哼哼著要醒過來。
連湛便就坐在床邊玩手機,眼神稍微移開一些,就看到小貓妖剛剛被調正、很快就又變得亂七八糟的睡姿,緊緊地抱著被子,嘴邊一道水漬。
——還真的流了口水。
晚些時候有人給他的手機打電話,連湛接起來,走到房間邊角去接。通話人是同年段的主任,詢問他這兩天的情況,又問到覃小右。
學生和老師莫名其妙一起不來上課,還足足兩天,哪怕連湛當初是走了點關系才來的這間學校教書,上面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總還是要過問一下。
他含糊其辭想糊弄過去,主任又語重心長地說,他雖然不知道連老師這邊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