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試一試怎麼知道能不能行,很多人錯過了就沒有了”
“這可沒有兩全的好事,你又喜歡人家,要保持友好親密的關系,又不願意給人家一個身份”
“祁老師,您這是在耍流氓呀。”
祁流氓無話可說,只能繼續轉筆。
思來想去都沒有辦法,祁涼只能暫時迴避這個問題,自從那晚以後,許白璧也沒有聯系他,要不是被嚇到的記憶太深刻,祁涼都要懷疑那只是他醉酒以後的一個夢而已。
就這麼一直拖了一週,他每天照常工作,處理班級裡大大小小的事情,處理學生的早戀問題,和家長打電話,和各科老師聊天,把班上每個同學的長處短處都背了下來,他甚至抽空報了個青少年心理指導班。
年級主任有一次偶然看到他去上課,在第二天的晨會上點名錶揚了他,宣稱祁涼要是一直這麼努力,期末可以評上優秀班主任。
祁老師對期末可以拿五千塊獎金的優秀班主任沒什麼野心,他就是想讓自己忙起來,沒什麼出息,只能靠著工作緩解內心的愁緒萬千。
一直到了週五,天下暴雨,操場上抱臂粗的國旗杆子都被風吹得搖晃起來,在空無一人的操場上伴著暴雨與雷鳴,顯得格外觸目驚心。
下課時間,學生們都擠在走廊上看雨,一有雷聲響起,就有人發出各種奇奇怪怪的聲音,有調皮的男生把教室的燈關了,一個驚雷下來,人群裡爆發出一片驚嘆的聲音。
雨一直不停,整個學校裡風聲雨聲讀書聲,誰的心思都不在課本上了。
到了傍晚,雨勢稍小,看上去沒那麼面目猙獰了,學校立刻下了通知,晚自習不上了,所有人放學。
學生們樂瘋了,老師看看外面的天氣,也笑著收拾了東西,準備回家。
祁涼腳踏車壞了,還沒來得及修,這兩天都是開車上班,辦公室老師走光了,祁老師摸摸口袋,發現自己把鑰匙落在教室了,只好又跑回去拿。
教室裡還有人沒走,燈開著,祁涼推門進去,一愣。
許望沒帶傘,別的同學都走光了,他坐在教室裡無所事事,一見祁涼進來,眼睛都放光
他和祁涼混熟了,毫不見外,嬉皮笑臉:“祁老師,我沒帶傘,幫個忙,送我回家唄。”
祁涼向外面看過去,雨傾盆而下,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停,嘆口氣,只能點頭。
……
車在白璧坊的門口停下了,他本來打算等許望下車就走,許望卻拉著他,
“祁老師,你袖子都濕了,進去吧,我讓二叔給你找件幹淨衣服”
他剛要說不用了,卻見許望已經拉長了脖子喊
“二叔,祁老師來了!”
這倒黴孩子!
許白璧從店裡撐傘走了出來,把他倆接到了後面的家裡。
祁涼一開始還覺得尷尬,不知道說什麼,卻見許白璧依然和以前一樣,他給祁涼倒了杯熱茶,又拿了一件衣服,甚至還笑了一下。
祁涼幾乎要以為這人已經想開了。
結果,許白璧笑著開口,“祁老師,這衣服是新買的,你可以先換一下。”
得,一週不聯系,再見面他又被打回到祁老師了。
許白璧轉身要出去,祁涼喊住了他,
他也不自覺帶了點怒氣“許老闆,我們聊聊。”
許老闆深深看了他一眼,點點頭,關上門,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