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剛走進店鋪,一個穿著一身白色素裙的女人,便是緩步迎接了出來。
“不過,你來了!”
她十分激動的說著話。
但令人覺得奇怪、詫異的是,她的眼睛是灰色的。
那並非常見的灰,而是一種無奈的色彩。
“她是盲人?”
秦長生略感吃驚的問道。
楊不過尷尬一笑,走到了那個女子面前,伸出手,摟住了她的肩膀,說道:
“這是我的未婚妻。”
男人獨臂、女人失明……
“真是一對苦難夫妻。”
秦長生感慨道。
兩人卻好像沒有聽見這一句。
盲女驚訝一聲,問:
“不過,這是誰啊?”
“是接引我上山的人,是我的……”
楊不過的臉紅了,憋悶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怎麼支支吾吾的?”盲女疑惑不解。
“我是他的師父。”
秦長生輕笑一聲,替他解圍。
“師…師父?”楊不過一愣,旋即大喜過望,激動地說:“對,是我的師父!”
永恆仙宮內,師父絕對不是一個可以隨隨便便用來稱呼別人的詞彙。
隨意稱呼一位非親非故的長老為師父,很可能遭受一次責罰。
那些長老平日裡高高在上,怎會接受這些殘疾弟子打著自己徒弟的旗號,招搖撞騙?
所以,秦長生這一句話,替他解了圍。
雖然剛才已經叫過師父,可楊不過還是有些羞於開口。
他不覺得自己低劣的修為、天賦,配得上這門內的傳說。
“為師餓了,小兩口,快點下面給我吃。”
秦長生坐在了一條幹淨的板凳上,乖乖等待。
“面?”盲女臉上的笑意收斂,轉而變成了苦悶,道:“哪還有面……”
“秋馨,怎麼回事?”楊不過盯著盲女那失明的雙眸,滿含愛意,問:“是那一群人又來搗亂了嗎?”
“今早你剛走,他們便來收租,搶走了我們的所有面。”
盲女秋馨委屈的抽泣了起來。
“這一群天殺的!”
楊不過頓時氣上心頭。
可卻是什麼都沒做,狠狠嘆了一口氣。
擂臺上,他技壓群雄,光榮奪冠時的意氣風發,彷彿在這一剎那消散全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