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拍馬屁了!”
莫淵擺了擺手,打發了謝方偉下去,心頭暗道:“杜白,還有那個石軒,他們身上都有瀛洲盜泉子前輩留下的標記,想必都很不凡。也好,一家一個,盜泉子前輩看好的人,總不能都被我們蓬萊收了。”
這就是上品金丹和下品金丹的差別了。同樣是金丹宗師,盜泉子留下的標記就只有莫淵能認得出來。孟離甚至連盜泉子是誰都不清楚。
至於孟家可能的報複,莫淵呵呵一笑,揮手打出了一道符籙,“瀛洲明琴仙子還在蓬萊呢!你們瀛洲的人,自然由你們自己去照看。”
杜白並不知道他身後有很多人關注。
“聽謝方偉所言,孟家要報複我,也最多不是過把孟玉嘗派出來而已。不過,一個引氣期的修士,也不能小覷。”
揚了揚手中的“月華劍”,杜白一聲冷笑,“從靈器跌落的月華劍,跟我的‘太陰弦月刀’很契合,我現在也能發揮出上品法器的威力了。倒要看看引氣期修士有多厲害。”
雖說“不假外物”,但是杜白也不是迂腐之人,面臨生死威脅,還死守著“不假外物”,那就是腦子有病了。
“不假外物”是“道”,眼前以“月華劍”迎敵,那是“術”。以“道”統“術”,這才是大道真法。
“瀛洲島離這裡還遠,要抵達瀛洲,只能從明月坊的傳送陣趕過去了。”
駕起遁光,杜白騰空而起,朝明月坊的方向趕去。
迎客島距離明月坊有上千裡的距離。來的時候搭乘明輕月的龍舟,自然很快就到了。
但是,杜白現在駕馭遁光飛行,一次也只能飛出兩百多裡,就要降落下來恢複元氣了。
“這段時間以來,我也瞭解了尋常出竅修士的實力。他們一次飛遁,最多不超過百裡。我的實力比起尋常出竅修士強了一倍多。”
杜白臉上浮起一絲冷笑,“孟家的人要來報複,只能在迎客島到明月坊這段路上了。一旦我到了明月坊,就會透過傳送陣趕往瀛洲,他們就沒有機會了。”
飛遁了不到百裡,杜白選了一塊露出海面的礁石,落了下來,恢複元氣。
孟家的人很可能會來報複,肯定要隨時保持充沛的元氣,否則,那就是自己找死了。
如此飛遁,每過幾十裡,杜白就落下來恢複元氣。
有時候,海面沒有合適的降落地點,杜白放了一塊木板,漂在海面上,寧願少走一段距離,多耽誤一些時間,也要隨時保持體內的元氣充沛。
“你才來麼?我都等你很久了!”
當杜白飛遁了五百多裡,落到一座無人小島上,準備恢複元氣的時候,孟玉嘗冷笑著出現在杜白麵前。
“五百裡的路程,你最遠的一次飛遁也只有六十裡。這麼點實力,也敢得罪我們孟家,真是不知死活。”
孟玉嘗滿臉猙獰的冷笑,“你現在降落下來,是要恢複元氣吧?元氣消耗一空,你就跟一個凡人沒什麼區別。我隨手就能捏死你!小子,下輩子記得不要隨便招惹你惹不起的人!”
指尖閃過一抹靈光,孟玉嘗揮手就朝杜白拍了過來。
輕松愜意,隨手一擊!
在孟玉嘗看來,一個元氣耗盡的出竅修士,還不是隨手就碾死了?
然而……
“鏘……”
一聲劍嘯沖天而起,月白的劍光帶著冰冷而鋒銳的寒意,撕天裁雲,斬裂長空。
一劍梟首!
孟玉嘗到死都不明白,為什麼一個元氣耗盡的出竅修士,居然還能駕馭上品法器!
“敵人故意暴露給你的資訊,你也信?蠢成這樣,你不死誰死?”
伸手一揮,把孟玉嘗的屍體收進了玉簡,杜白駕起遁光,拼命狂奔疾馳!
幹掉了孟玉嘗,這可是蓬萊內門弟子。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不跑的話,被蓬萊逮到,那就是死路一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