層時候和小八如同夫妻一樣打拼。
想到這裡小攻忍不住偏頭看小八。
小八垂著眼睛,沒有表情,目光謙恭有禮。側面的輪廓清晰又鋒利。
小攻說完了,室內無聲良久,老爺子說,老八,這事兒不怪小八。是我家小兔崽子犯毛病,回頭我找人給他治治。
老八說,將軍哪裡話,少爺只是年少,又和小八玩的來,說起來還是小八勾了少爺。
老爺子擺手,別說了,小八你先回部隊吧。
一聲令下,小八沒說話,站起來鞠個躬退出去。小攻著急想辯解,被他爹一記眼刀戳沒了聲音。
當天晚上小八就收拾行李回了鐵嶺,到鐵嶺火車站正是正月十五的晚上。火車站沒有人,空曠的如同醫院。
小八拎著行李,自己走出火車站站在寒風裡,習慣性發呆。
他從來沒有這麼離開少爺過。
現在少爺在皇城二環,他在東北的大雪裡,大概會有別的人陪著少爺,不像他獨自一人。
東北的雪很大,很美,和北京的不一樣,記得三年前他們剛來看到沒過腳踝的雪,還無聊的跑出去到處踩。
小八不想坐車,行李也不重,兩套衣服加一個錢包而已,於是順著路慢慢的走。
少爺說那麼喜歡他,他知道不可能,要不然這三年少爺為什麼待他如兄弟。可是,他喜歡不喜歡少爺?
最開始一定不喜歡。沒人會喜歡一跋扈的主子。
後來呢?後來看著他在軍校春風得意,在基層獨自打拼。那時候,少爺沒當自己是個少爺。在自己的圈子裡面,除了少爺,又有哪位爺能做到這個程度?
小八一個一個想過去,覺得自己家少爺真是牛x。
那麼,應該喜歡吧?
小八很亂,刀片兒一樣的風刮臉上也不疼。
那個晚上小八從火車站步行到機場,三個小時,到二連駐地的時候渾身上下沒一分兒熱氣,把看門的大頭兵嚇一跳,連忙迎進去端茶倒水,滾燙的茶水喝下去,小八才算暖和了一點。
之後的很久,小八沒能見到自己家少爺。
小八過完年就調到了沈陽,升了銜變成少校,二十七歲的少校聽上去很威,但在沈陽軍區並不起眼,沈陽不同於鐵嶺,二世祖紅三代多了去了,跟小八差不多大的遊手好閑的主兒,基本上最少也是個一毛三。
小八被分配到軍需股做股長,實權不大油水不小,明白是老爺給他的安排,他收拾東西就上了任。
軍需股,聽名字就知道是負責軍需,小到食堂採買大到購進槍支坦克,小八初來乍到,一時忙的腳不沾地。
一忙起來,自然沒什麼時間想起小攻。只有夜深人靜獨自一人的時候,發現身邊的床位沒有人,小八會默默的發呆一會兒。
小八的手機落在北京,小八平時用不上手機,也就沒再買,小攻又換了號碼,於是徹底斷了聯系,偶爾老八開啟電話,也絕口不提少爺如何如何。
小八想,少爺應該和敏敏小姐結婚了吧?
時間真的很快,一轉眼又是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