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書念有點懵。
謝如鶴補充了句:“不關門,你有事找我可以直接喊我。我能聽得到。”
“……”書念眨了眨眼,點頭,“好。”
想了想,謝如鶴又道:“你想過來也可以。”
書念遲疑地問:“不會影響你嗎?”
謝如鶴很誠實:“會。”
書唸啊了聲:“那算……”
話還沒說完就被他面無表情地打斷:“不過我挺想被影響的。”
“……”書念懂了他的意思,立刻坐了起來。像是被人十分明顯的勾引,卻仍然是上了套。她呼吸的頻率變得緩慢了些,裝作鎮定地回道,“那我洗完澡再過去。”
謝如鶴的嘴角不動聲色地彎了起來,嗯了一聲,而後出了房間。
他進了錄音棚,坐到椅子上。
正想把裝置都開啟,謝如鶴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是方文承打來的電話。
“少爺。”方文承說,“剛剛物業給我打電話,說小區外面有一批人說是您的親戚,要上去找您。好像是您父親那邊的親戚。”
謝如鶴的動作未停,也沒有對這話做出什麼回應。
方文承又繼續說:“說是糾纏了好一會兒了,一直也不願意走。”
謝如鶴拿起一旁的吉他,表情沒什麼耐性,輕笑了聲,而後涼涼地問:“現在是什麼事情都要我教你了?”
“……”
“還是說,您是特意打個電話,讓我自己去報警?”
一提到這個謝如鶴就全身帶刺。
方文承覺得頭疼,委婉地說:“來的還有老人家,是您的爺爺和奶奶。物業也覺得難辦,報警似乎有點……”
謝如鶴沒聽完,直接掛了電話。
原本的好心情在一瞬蕩然無存,總覺得那些人就像蛆蟲一樣,怎麼甩都甩不開。身上流淌著的鮮血也令他覺得厭惡而難以忍受。
他是鑽了牛角尖的。
對他好的人,他能記一輩子。
而對他有過絲毫不善的人,不論過多少年,不論那個人做了多少的補償。
謝如鶴再聽到那個名字,依然會瞬間戾氣滿面,仇恨半分不減。連同跟他有關系的人,都會令他厭惡得像是在對待垃圾一樣。
那樣的恨和絕望,深入了骨髓。
是讓他這輩子也無法釋懷的事情。
謝如鶴不知道後來方文承有沒有繼續去處理。
他沒再打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