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如鶴似乎不太介意:“好。”
謝如鶴手上拿著奶茶,還有書念剛剛買的那袋甜甜圈。他隨意地瞥了一眼,看到裡頭的個數並不少,想起了她剛剛說的“買了六個”。
他沒再繼續這個話題:“怎麼買了那麼多個甜甜圈。”
話題突然變換,書念還有點反應不過來,傻乎乎地說:“買六個。你吃兩個,我吃兩個,然後方助理也吃兩個。”
聽到多出來的人,謝如鶴皺起了眉。
書念沒發現他的異樣。提到甜甜圈,她下意識地又看向袋子,舔了舔唇。
她喜歡吃甜食糖果,喝奶茶熱可可。吃多了會覺得膩,不吃的時候又會老惦記著,所以出門的時候,書念最常去的地方就是甜品蛋糕店。
但書念並不富裕,工資也不高,漸漸地就很少去了。
今天是因為要來謝如鶴這裡,不帶點東西總覺得不太好。
兩人進了樓裡,等著電梯。
謝如鶴的臉色板了起來,語氣生硬,突如其來的冒出了句:“我想吃四個。”
“啊。”書念問,“甜甜圈嗎?”
謝如鶴沒覺得自己的這個行為有多幼稚,只是不想她每次買東西的時候,都會算上方文承那個外人一份。
不管怎樣,會讓他極為不爽。
恰好電梯到了,書念推著他走了進去,沉默了下來。她伸手按了三樓,覺得自己要說的話有點難以啟齒,過了幾秒才小聲問:“三個行嗎?”
電梯門合上,狹小的空間裡,瞬間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說句話都像是會有迴音。
謝如鶴:“嗯?”
書念看著他手裡的甜甜圈,表情晦澀,實在是說不出口。她垂下眼,聲音聽起來有點可憐,軟軟糯糯的:“我也想吃一個……”
方文承覺得自己近期格外清閑。
除了除夕當天,把謝如鶴送回季家吃年夜飯,之後他基本沒有別的事情要做。
謝如鶴很少會出門,這段時間雖然會寫歌,但不接受其他人的約歌。每天大多數的時間,就是到十七樓做複健訓練,獨自而反複。
不像是突然找到了動力。
謝如鶴這舉動,給方文承的感覺,更像是著急。彷彿想要考前抱佛腳的差生,想要在明天的考試裡獲得好的成績,徹夜無眠,拼命複習。
可方文承也不知道他在著急什麼。
按照他之前的進度,康複醫師給的訓練計劃,是遲早能康複的。這個事情不是先前那樣,只是一個希冀,而是即將能實現的一個事情。
雖然不知道是為了什麼,但方文承覺得現在這種感覺確實很好。每個月領著極高的工作,來到一個這麼高大上的房子裡玩手機睡覺。
偶爾聽謝如鶴的吩咐去做一些瑣碎的小事,日子過的美滋滋。
剛剛謝如鶴突然從錄音棚裡出來,方文承本以為是有事情要做了,哪知謝如鶴回房間裡換了套衣服,便默不作聲地坐著輪椅出門。
全程沒有看他一眼。
意思就是在說,他並沒有什麼存在的價值。
這種情況他遇到過不少次。
無非就是,書念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