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喬聽到這個對話的時候,一瞬間感覺到自己彷彿在被虐待,但聽到下面兩句, 就馬上釋懷了。
高陽納悶兒地撓頭:“表現啥誠意?”
池軒笑,一甩手把高同學的布袋搭在肩膀後:“吸納你入隊。”
喬喬才明白,這不是一場言情劇,而是一幕挖牆頭的劇情。
盡管她心裡有萬千個守護牆角的話想說,此時此刻,面對池軒這樣的人,也忍住了,三個人走到校門口,喬喬還是沒能厚住臉皮去蹭一頓池隊長的飯,往右一拐也找了個蹩腳的理由向宿舍樓的方向跑掉了。
就剩高陽和池軒倆人。
高同學沒忍住:“今天唱的是哪一齣?”
池軒搖頭:“沒有,感謝你。”
高陽心中瞬間閃過萬千個念頭,她敢肯定,這感謝裡絕對不包括在辯論賽上打敗池雯這件事,但其他的,結合從認識池軒開始遇到的所有,她也沒想出來有什麼值得池隊長用幫她拎包來感謝的事情。
他倆又自然地走到了學校後面那條小吃街,自然地往麻辣香鍋那家館子走去。池軒走得很慢,開口卻換了個話題:“你怎麼看今天的辯論?”
高陽搖頭:“就一般吧。”
說完覺得不夠詳細,又補充:“比起這種嚴肅認真耗費腦細胞,辯論完心情有點沉重的,還是喜歡能抖機靈,大家一起歡快點兒,能笑笑的辯題。”
池軒沉默兩秒:“因為這辯題目的性太強,所以不喜歡。”
這簡直說出了高同學的心裡話,也是慶幸不用她說的太明顯,或者解釋太多,池軒也能懂。
作為對他理解自己的回報,高陽也難得細心地:“我們辯論完,我們系主任的老師有找我們談話,希望我們不要對系主任有誤解。”
潛臺詞是,池軒這次來找她,是不是也是想和她聊一聊池雯的事情,怕她對辯論時說出那種話的姐姐有誤解,想替池雯解釋一下。
高陽猶豫要不要說的明白一些,或者自己先表示下辯論歸辯論,自己不會上升到對方辯手的人品上。
池軒笑了下:“我來,只是想請你吃個飯,或者感受下你有沒有去我們學校辯論隊試試的想法。”
又說:“我不會替誰的行為像你解釋,來改變你的想法,我總是相信你對事情的判斷,也不想強迫你,包括剛才我們提過的兩件事,我只是感受下你的態度,但我不想,也不會給你洗腦或者,讓你接受我的觀點。”
池軒說得太一本正經,高同學呆愣,其實她也可以想到,如果池軒真的在意他這個姐姐,就不會跟高陽說太多她的事情,畢竟高陽知道的太多,她和池雯之間的平衡就會失去,也有礙她們正常的相處交流,或者說,有可能的,交朋友。
彼此不熟的時候,沒知道太多對方的秘密,關系才能健康地建立,高陽懂得,而且池軒也不是虛偽的人。
高陽拍拍胸口:“這麼說我就能放心吃你請客的飯了,當然,等我的經濟狀況回暖,這一頓頓我都會請回來的。”
池軒笑她,滿口答應:“希望你的經濟,晚一些回暖。”
上次是高陽選菜,這次輪到她坐著。
等到菜上來,高陽才發現,每一樣都和上次沒差,量好像都差不多,以往她知道的,池軒的所有優點她都不驚訝,但現在這個著實是讓她吃驚。
“你記性真好,”高同學鼓掌:“感覺我們見面的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吃飯。”
池軒漫不經心地夾菜,好像沒聽到有人誇他,只說:“吃飯是很重要的事,能開心的吃飯已經算是美好的人生體驗了。”
高同學第二天早上六點就被池雯的電話吵醒了,頭天晚上她一個人吃了四碗米飯,回去路上已經因為吃的太多有點兒犯困,到了宿舍更是強撐眼皮,洗漱完直接就去睡覺,第二天第一大節沒課,本來想睡一個安穩的好覺。
沒成想,池雯昨天因為慌張逃跑,有些下不來臺,居然早上六點多就來折磨她。
高陽接起電話,池雯在那邊用非常清醒且冷靜的聲音說:“辯題,吉老師和系主任已經定下來了,而且週五程隊那邊也有辯論賽,系主任的意思是把我們安排在他們後面,殺殺他們的銳氣。”
從池雯開始說話,高陽同學已經打了五個哈欠,眼皮都沒有睜開地問:“所以,辯題是什麼?”
就聽見電話那邊沉默了幾秒:“系主任說是給準畢業生解惑用,希望我們好好準備,我沒說是因為,這辯題我不想辯。”
高陽登時就毫無睏意了,一個連池雯都厭惡的辯題,得是多麼洗腦大法啊。
但池雯還是說了:“先事業再愛情,還是先愛情再事業。”
高陽睏意瞬間恢複:“我也不想辯,我要請病假。”
掛了電話,沒有三分鐘,喬喬就打來了,照理說喬喬是很懂事的,一般這種時候,都不會去觸別人的起床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