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若水的聲音很小,但是鳳朝歌等人怎麼可能聽不見?鳳朝歌的臉色驟然變冷,那些世家子弟善於喜怒不常於色的彎彎繞繞,而在野蠻之地的大荒則沒有那麼多的勾心鬥角,行事向來簡單粗暴。
南宮允眼眸眯成最危險的針芒狀,如同蛇蠍一般盯著東方若水,說白了這女子不僅僅有富家千金的矯揉造作,更多的是那種骨子裡面透露出來的高傲,很是令人反感。
“住口!”羽鶴鳴喝斥道,從而尷尬的看了鳳朝歌等人一眼,露出一個歉意的眼神,道:“不好意思,舍妹從小嬌生慣養慣了,有些小性子,這一次進入大荒,也算是要打磨打磨她的性子。”
“無妨!”鳳朝歌道。
“什麼叫小性子?”東方若水突然走到羽鶴鳴的面前,直言不諱的說道:“羽鶴鳴,你難道不覺得這蠱雕來的很奇怪嗎?這幾個人出現得也很奇怪,還袖手旁觀,為什麼這蠱雕見到他們就跑?說不定這是他們在後面一手安排的呢。”
“胸大無腦!”南宮允陰陽怪氣的說道:“我們真有本事,沉睡十年才甦醒一次的蠱雕,我們竟然有能力驅使,呵呵,感謝您的抬愛。”
鳳朝歌看了一眼南宮允,制止了他繼續說下去。
駱玉笙則輕笑道:“南宮允,跟自己的智商較什麼勁?”
“你說什麼,小白臉,有種你在說一次?”東方若水聽出了駱玉笙的弦外之音,氣呼呼的對著駱玉笙吼道。
駱玉笙臉上殺機一閃而過,令羽鶴鳴都不禁為之一顫。
“若水。別胡說。”羽鶴鳴立刻阻止了東方若水,朝著鳳朝歌等人歉意道:“小孩子童言無忌,幾位別見怪。”
“不是,羽鶴鳴你不覺得這幾個傢伙很有可疑,肯定對我們有所企圖。”東方若水說道。
鳳朝歌轉身就走。
駱玉笙和南宮允兩人跟上。顯然知道跟東方若水爭論,無疑自降身價。
“你們站住!”東方若水突然喝道。
三人並不停步,置若罔聞。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有何企圖?”見幾人要走,東方若水似乎篤定了幾人有所企圖,堅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測。
鳳朝歌轉過頭了。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繼而繼續往前行走。
羽鶴鳴和南宮無雙看到鳳朝歌這個眼神,均是眉頭一皺,他們來自樊城的大家族子弟,自然不懼怕眼前這幾個青雲鎮出來的莽夫。只是鳳朝歌那個眼神,令他們感覺很不舒服。
東方若水指手畫腳,大聲呵斥道:“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敢這樣無視我的問話?”
鳳朝歌腳步一頓,停下身子,轉過頭來,細眯起那雙眼睛,而後臉上閃過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駱玉笙則輕聲問道:“你是雪家雪琉璃,抑或是陳家陳雅兒。難道是樊城學院那朵院花幕紅疏?”
呃?
東方若水膛目結舌。
“都不是就給老子滾蛋!”駱玉笙開口道。
“你說什麼?”南宮無雙上前一步,凜冽的氣勢破胸而出,顯然這小子是東方若水的護花使者。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出手的姿態。
“媽的,老子活了那麼長時間,真心沒有見過這幫傻不拉嘰混帳東西。”南宮允冷笑著轉身,身軀如同奔雷一般激射而出。
他一拳轟出,手掌之內握住一根透骨釘,身形在這個瞬間如同鬼魅一般。掠到南宮無雙的面前,透骨釘瞬間沒入那名不知道死活的傢伙胸前一寸。而後拳變掌,直直推進。很暴力很具視覺衝擊感的將透骨釘推入,沒入胸前,擦著心臟而過,從那名不知死活的傢伙後背透出,釘在了一棵樹上。
眾人沒來的反應過來,便看見那個被透骨釘釘穿而過的傢伙後知後覺的撞斷後面那根大樹,身軀足足砸飛五丈之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