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戰場遺址?”鳳朝歌喃喃低語,眼神望向那座血色的祭臺,心中有種很強烈的感覺,彷彿那座血色的祭臺,跟自己血脈相連一般,就像是在遙遠的地方,有某種東西在召喚著他。
這種感覺很怪異,他此刻心底燃燒著熱血,仿似那散發著妖異氣息的祭臺,有一種莫名的魔力。
對,就是魔力。
旁人沒有察覺,但是身在鳳朝歌身旁的雪琉璃,卻感受到鳳朝歌的異樣,他從鳳朝歌的手中溫度,感受到了一股徹骨的寒意,她凝神望向這個男人,卻感覺到一股侵入內心深處的冰冷。
寒意,就像是寒冬臘月的寒冰,要吞噬著她的軀體。
柳河聲不動聲色,眼神怪異的看著鳳朝歌,沉思半晌,輕聲道:“難道,你就是那些老不死的推演出來的應劫者?”
他這般喃喃低語,身邊的雪家龍騎,以及徐鶴鳴,戰族神風都聽得真切,幾道炙熱的目光,瞬間盯著鳳朝歌。
“你果真能夠開啟這座祭臺,能夠讓我等進入這大荒深處,破開這陣眼?”戰族神風緩緩走到鳳朝歌的身邊,輕聲問道。
他一直對鳳朝歌沒有敵意,他這般問話,鳳朝歌轉頭看了一眼戰族神風,眸子裡面閃爍著一道異樣的光芒,但是卻掩飾得極好,輕輕的,點了點頭。
“哈哈...”
柳河聲突然放聲大笑,掩飾不住內心的喜悅,繼而跟徐鶴鳴以及雪家龍騎,轉頭望向神龍谷外那群虎視眈眈的傢伙,心底殺機沛然破胸而出。
“小子,你破開這祭臺,我等為你護法,若是外界有人殺來,我等替你擋住便是!”柳河聲說道,跟徐鶴鳴以及雪家龍騎,緩緩踱步而出,靜靜的站在鳳朝歌的身後。
鳳朝歌心底冷冷一笑,說什麼冠冕堂皇的為我護法,還不是懼怕谷外那群傢伙進來,跟自己搶奪造化?
鳳朝歌冷笑,臉上卻無波無浪,緩緩走向那散發著血色氣息的祭臺。
雪琉璃目光復雜的盯著鳳朝歌,想說些什麼,但是最終卻壓制住自己。
“鎮魂鎖內那個少年,在輪迴塔內曾說要以我的精血開啟進入大荒深處之門,我當怎麼做?”鳳朝歌心底暗想,開始緩緩的踱步朝著那座祭臺走去。
此刻,天空有烏雲壓頂,大朵大朵的黑雲,要傾覆這片天地一般,宛若惡魔在虛空猙獰的俯視蒼生,好似這天空的烏雲,也像有生命了一般。
小河之上,那血色祭臺,就在眼前,祭臺周圍掀起陣陣玄妙的漣漪,此刻,在那血色之上,赤紅色的祭臺,陡然間光芒萬丈,像是發生了某種異變。
而鳳朝歌,在此刻感覺在深心處,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躁動,他凝神望去,仿似看穿了無盡歲月。
那祭臺,閃爍著金光,血色與金色交響輝煌,說不出的怪異,但看那祭臺,卻仿似一雙眼眸,深邃而幽遠,看不真切,仿似千萬年前,仿似在某一個未知的紀元,那裡有一場驚心動魄的大戰。
越臨近這座祭臺,他的內心越掀起陣陣波瀾,內心極度的不平靜,彷彿看盡了萬古的歲月。
祭臺之內,那是一個深邃而幽遠的空間。
鳳朝歌再次凝神望去,又彷彿看見了祭臺深處,有一篇荒涼的戰場,彷彿看見了金戈鐵馬如泣如訴,彷彿看見了戰車碾碎蒼穹,看見有至強者隕落,身軀爆碎在天地之間,看見一杆大旗染血,倒插於地面,看見萬古歲月前,有一個看不真切的白衣女子,站在一片瑤草鋪地的小河前,面帶哀傷,凝望了無盡歲月。
然後,他看見了,有炙熱的岩漿,從地面噴發而出,他看見了蒼穹崩毀,星辰隕落,看見了一條銀河從九天之上,傾瀉而下,漫天星辰摧毀了某處地域。
在然後,鳳朝歌看見一個跟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少年,站在那古戰場的中央,四處都是焦黑的土地,彷彿萬古歲月之後,只有他一個人傲立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