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兩聲巨響傳來,有硬物砸落在地的聲響。
那兩名守山弟子,此刻轟然砸在山間巨石上,肉身遭受重創,口噴鮮血,觸目驚心,令旁觀者倒吸了一口涼氣。
鳳朝歌闖過山門,傲立在石階上,風采絕世,令人驚異。
護山法陣在此刻破碎,溢位餘威,轟隆隆轟碎高山怪石,歸於平靜。
全場目瞪口呆!
所有人均是不相信眼前的這一切,竟然有人,闖過了劍山?
“竟然...竟然闖過來了?”山上有內門弟子驚呼,一臉震驚。
“不對,這山門有學院強者佈下法陣,他再驚才絕豔,也不可能擋住法陣之力,他身上一定有寶器,恰好能破開此處陣法!”有內院弟子質疑。
“一定是這樣,這個人我認識,是外院弟子,七八日前,還沒有突破肉身一品的境界,如今戰力暴漲,一定有古怪!”有人談論,不相信眼前所見。
這一刻,有兩人臉色難看。
這兩人便是南宮允跟陳青雲,他兩人之前在青雲鎮酒樓喝酒,便看見鳳朝歌力劈那名無敵宗的弟子,此刻鳳朝歌闖山,再加上鳳朝歌之前那句,讓滕亮洗乾淨脖子等著,這讓兩人驚懼。
他,他是為滕亮而來。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南宮允臉色陰沉。
陳青雲心思急轉,站在山巔俯視鳳朝歌,五味雜陳。
南宮允跟陳青雲忽然對視一眼,露出一個會心的微笑,他們,要在此為鳳朝歌拉仇恨,使他計劃落空。
“鳳朝歌,你一個小小的外門弟子,闖劍山,這是在挑釁我等內門弟子麼?”陳青雲忽然朝著山下一聲大喝,威壓迫人。
鳳朝歌不答,開始緩步登山。
他走得很慢,但是每一步,都硬生生將石階踏得龜裂開來,如蛛網一般。
山上的人群,開始躁動,看著那個少年登山,有些人臉上神色開始微微變化。
“鳳朝歌,你真要不識好歹,挑釁我等內門弟子?”陳青雲再次暴喝一聲,這一聲暴喝,他使出內力加持,聲貫千里,衝蕩而下,整個山下山上弟子皆可聞。
鳳朝歌冷笑一聲,停下腳步,抬頭望山上望去,上面密密麻麻的人站滿了整個山頂,均是目光不善。
“我今日前來,是跟滕亮了斷恩怨,他龜縮在青雲學院內門不敢出來,我只好上山尋他,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鳳朝歌恩怨分明,陳青雲你此番阻攔,是何道理?”鳳朝歌冷笑道。
陳青雲冷喝一聲,道:“你無視學院規則,擅闖劍山,我等內門弟子,勢必要捍衛內門弟子的威嚴!”
鳳朝歌的眉頭,輕微皺起,而後似乎想到了什麼,眼神陡然間凜冽,道:“去年冬至,大雪封山,你於青雲學院門口,奪我身上狐裘,曾用雪塊塞進我褲襠,可有此事?”
鳳朝歌自揭其醜,不顧臉面,將舊怨道出,此地眾人聞言,均是渾身大震,看向陳青雲的目光,均是有些疏遠,當初的鳳朝歌是人儘可欺,但這等喪盡天良之事,未免有損陰德。
陳青雲臉色一變,冷喝道:“你休得胡說!”
“胡說?”鳳朝歌臉上掛著一絲嘲諷,笑道“大丈夫敢作敢為,自然敢認,我鳳朝歌敢不要臉面自揭己丑,我有那個必要撒謊?原本我打算不追究舊賬,奈何一個人一旦被欺辱成慣性,不適當的反擊,就會被人認為懦弱,也罷,你不珍惜,今日舊賬,我一併討還!”
他這般說時,突然踏上臺階一步,冷冷的逼問道:“陳青雲,可敢一戰?”
可敢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