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註定不太平。
正午時分,驕陽似火,陽光普照大地,格外和煦,沒有了早晨異象的陰霾重重,給人一種無比愜意的舒適感覺。
滕亮出了鳳家府邸,率領五位均是肉身四品左右的武者,出鎮而去,目標直指郊外鳳朝歌母子居住的茅屋。
他答應鳳凰要斬殺鳳朝歌,那麼以他滕亮的驕傲,不屑暗中出手,經過多方打聽,滕亮得知鳳朝歌跟鳳家算是徹底撕破臉皮,在這樣一種情況下,他滕亮就算光明正大的斬殺鳳朝歌又如何?
騰家,在青雲鎮實力也不弱,更有神力三重天級別的高手身為青雲學院的長老,可以說,騰家在整個青雲鎮,算是一霸之一,跟鳳家勢均力敵,不相上下。
選擇如此行事,其中深意只有他滕亮知曉,這何嘗不是試探鳳家態度的一種方式?再說這件事情是她鳳凰幕後主使,到時候要是真捅出來,鳳流華要插手,那麼他滕亮抬出鳳凰即可,到時候鳳流華知道鳳凰辣手對付自己的弟弟,不知道該感嘆家門不幸,還是氣得吐血?
幾人出得鎮外,便全力提升速度,一路疾行。
一個一身粗衣麻布的少年站在小鎮前,凝視著那幾個出鎮而去的傢伙,眉頭緊緊的皺起。他年紀不大,卻有一種歲月沉澱的沉穩,黝黑的臉龐有種獨特的神朗,丹鳳眼,臥蠶眉,骨骼精壯,氣質不凡。
他便是公孫傲。
獵戶出身,家住大荒邊緣,跟鳳朝歌母子所住茅屋並不遠,之前便是他在青雲學院告知鳳朝歌母親病重,如果說鳳朝歌在這低谷的一年中,若有朋友的話,那麼便是公孫傲,僅此一人而已。
“不好,朝歌斬殺鳳驚雲,擊毀鳳凰的丹田,這滕亮跟鳳凰走得近,又這般急匆匆,恐怕要為鳳凰出頭,他攜帶的那幾個狗腿,均是肉身四品左右的高手,倘若真是尋朝歌晦氣,朝歌必然大難臨頭!”他這般自語,眉宇間閃過一絲凝重,隨即尾隨而去。
大荒外林木參天,枯藤疊繞,人跡罕至。
滕亮幾人約摸半個時辰不到,便尋到鳳朝歌所住茅屋。茅屋之外那棵渾身焦黑的黃櫨樹歪歪斜斜躺在那裡,像是在訴說某種不幸,院外那條清澈的小河,亙古不變的流淌。
滕亮站在柵欄外,看著那破敗的茅屋,眼神陰鷙。
這裡異常的安靜,鳥語花香,綠油油的草地鋪在河畔,一副世外桃源的景象。
“滕少爺,好像沒有人。”一個粗獷的大漢打量著那間孤獨而立的茅屋,輕聲道。
“你,進去看看。”滕亮隨手點指身旁一個壯漢,語氣陰沉的說道。
“這...”那個壯漢似乎想到了什麼,有些猶豫。
滕亮陰沉的目光掃光那個壯漢的身上,語氣冰冷的道:“你怕什麼?裡面若有人,頂多只是他那個半死不活的老孃,有何可懼?”
那個人領命而去,一腳將圍繞院子的木柵欄一腳踢爛,走進茅屋。
不多時,那人從茅屋之內走出,神色有些古怪,道:“滕少爺,裡面沒人,一片狼藉,許是發生了變故。”
嗯?
滕亮的眉頭,微微皺起。
沉思片刻,他舉步朝著茅屋走去。
乍一進屋,一片昏暗,滕亮嫌棄的揮揮手,走進正屋,裡面桌椅翻飛,一片狼藉,似乎,真有什麼變故一般。
滕亮心思急轉,嘴角噙著一絲冷笑,淡漠的道:“鳳朝歌斬殺鳳驚雲,知道鳳家些許會有人報復,因此故佈疑陣,帶著病重的母親藏身在這周圍,要一時尋他,恐怕還真有些難!”
他這般說著,眉宇間閃過一絲狠辣,臉色陰沉,決斷道:“老三,一把火燒了此處,我就不相信逼不出他鳳朝歌!”
呃?
身旁一個壯漢聞言,瞬間一驚,低聲道:“少爺,這恐怕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