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朝歌感覺壓力一鬆,頓時癱倒在地,顯然他受傷極重。
所有人驚愕,目光投向那個中年人,均是露出膽戰心驚的神色。
鳳朝歌的二叔,心底掀起滔天巨浪,知道剛才的殺機被窺破,心底一寒,但是他活了那麼久,心思玲瓏,僅僅一瞬間便抱拳對著那個中年人道:“家主,我只是微微教訓一下朝歌侄兒!”
“哼!”中年人冷哼一聲,這一聲宛若平地起驚雷,令人心底發寒,道:“鳳流引,你當我是瞎子不成?”
轟!
這句話剛剛出口,鳳朝歌的二叔鳳流引,臉色蒼白,片刻便鎮定下來,再次說道:“家主,鳳朝歌殘害同族,犯了族規,我出手小小的懲戒一下,有何不可?”
中年人只是淡漠的掃了一眼鳳流引,道:“前因後果,我全然看在眼力,這是我鳳流華的家事!”
這個中年人,就是鳳家現任家主,鳳朝歌的親身父親--鳳流華!
鳳流華用嚴肅而冷冷的眼光看著鳳朝歌,又看了看鳳凰,皺著眉頭。
鳳朝歌也在跟鳳流華對視,但是片刻後便恭敬的道:“爹,孩兒有禮!”
鳳流華揮了揮手,顯然看出了鳳朝歌的恭敬態度言不由衷,而讓他免掉這套虛文。
鳳朝歌心中冷笑,拖著重傷的軀體站起身來,鳳流華的眼睛,就像豹子一般犀利,彷彿看穿了鳳朝歌的心思,眉頭皺得更緊。
他輕輕揮手,有指點江山,揮斥方遒的氣概,更有一種淡然超脫於世的睥睨眾生,對著身邊的老管家道:“看看鳳凰有無大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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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面,因為鳳流華的到來鴉雀無聲。
片刻後,老管家輕聲開口,道:“丹田盡毀,如果輔以鳳家極品丹藥孕養,半年內可修復!”
鳳流華眼光銳利而森冷,臉繃得緊緊的,一點笑容都沒有,冷冷的開口:“鳳朝歌,你可知錯?”
他這般說時,一股無形的王者氣息鋪天蓋地一般壓迫下來,令所有鳳家小輩均是雙股戰戰,心底發冷。
鳳朝歌頓時感受到這股威壓,但是他臉上毫無變化,緊咬著嘴唇,一言不發,明顯可見,一縷鮮血從他的口中滲出。
“長姐如父,你對她不敬,便是以下犯上,你毀她丹田,便是殘害同族,你可知罪!”鳳流華在此刻臉色陰沉,如烏雲蓋地,不帶一絲感情。
“不知!”鳳朝歌只感覺一股熱血衝上頭顱,這句話脫口而出。
但是,就在這句話脫開而出的瞬間,鳳朝歌便後悔了,因為,他看見那個強勢的男人,臉色已經冰冷,顯然,鳳朝歌激起了他的怒火。
“執家法!”鳳流華森冷的開口,輕輕踏前一步。
“轟!”
鳳朝歌宛若五雷轟頂,他太清楚這個男人的脾氣,今天本來是來幫母親拿錢進補身子,但是倘若自己拿不到錢,還重傷而回,得不償失不說,更重要的讓母親擔憂,想到這裡,鳳朝歌平復了一下理智。
最終,他猛地雙腿一跪,跪在鳳流華的面前,乾脆而決絕。
“孩兒知錯!”鳳朝歌壓下心頭怒火,輕輕閉上眼,不去看四周冷笑的那些鳳家子弟,身軀不自然的顫抖著,不是怕,而是因為自己遭遇到這種不公而憤怒,為什麼同是鳳流華的兒子,這一年來鳳凰多次欺辱,鳳流華卻不出面管一下?
而現在,鳳朝歌只是為了尊嚴而反抗,鳳流華卻不問青紅皂白,不問對錯,直接就對鳳朝歌興師問罪?
天底下,哪有這樣的父親?
“我不甘!”
鳳朝歌在內心嘶吼著,臉部肌肉抽搐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