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來晚庭又縮回了那個陰暗的角落裡,他倒是覺得有趣,來晚舟對隨月生到底有幾分情意,他看不明白,也看不透徹,只是身體上的滿足是騙不了人的,來晚舟與隨月生天生契合,可是究竟心中對他如何,哪怕是來晚庭也不清楚。
來晚舟酒量時好時壞,哪怕是斷片也是常事,常年的生物鐘讓他在早上十點準時睜了眼,來晚舟卻是敏銳地捕捉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他的身邊多了一個人。
少年裸露在外的肌膚透著白,來晚舟自己也並不算黑,只是常年在外奔波,面板上透著一層健康的小麥色,隨月生卻是白得像是從小到大從來沒有曬過太陽,放到大街上恐怕是路過的姑娘都要停下來問他有沒有什麼美白的方子。
此時此刻,來晚舟卻覺得自己的骨血裡都透著冷意,他揚起一片被角走下床,明明已經是刻意放輕了腳步,卻還是吵醒了床上的那人。
“嗯…怎麼這麼早就醒了?身上疼不疼?過來我看看,昨天看你累了沒有多折騰,也沒想到你…快來我看看。”
來晚舟本就是在自欺欺人,聽了這話怎麼還受得了,他的步子本就是有些發虛,渾身上下更是沒有任何的遮擋,又急又怒之間,他選擇了離開,發顫的腿跑得格外快,甚至險些要被自己絆倒在地。
說真的,有些會不喜歡面上端著高冷冰山的模樣,內裡純情的要命,連耳朵尖都帶著紅暈的男人?
反正隨月生喜歡。
他裝了太久,此時此刻也有些累了,於是隨手套了件某人的短袖,大步流星在別墅裡找人,沒成想,有人只是在更衣室裡待著不動,透過鏡子可以看見他身上層層疊疊的吻痕,那是昨夜的痕跡,很是撩人。
隨月生走過去,順手拿下一件短衫給他套上,是責怪,也是半哄著:“雖說這天氣過得去,少爺也不至於連件衣服也不捨得穿了,怎麼,還在欣賞呢?少爺如果真的喜歡,我還能再賣力點呢。”
隨月生從來不會在來晚舟面前展示自己這樣囂張氣焰的一面,只是他現在不想再藏,於是成功引起了某人的情緒,常年鍛鍊的小臂一把將他推到了鏡子前,發狠道。
“你閉嘴,你算什麼東西,敢這麼和我說話,真是不識抬舉。”
隨月生也不氣惱,他伸手撫摸著那人發紅的耳朵尖,力道控制得很好,應當能讓人感受到一點癢意,是撩撥,也是刻意的勾引。
“怎麼,少爺昨夜說我是小東西,可是當我完全屬於你的時候,你卻是不滿與現狀,直到哄著你趴著,被我一點點…一點點的進入,你才有躍於臉上的歡愉,怎麼…現在不喜歡了?惱羞成怒了?”
說不喜歡是騙人的,身體上的歡愉哪怕是斷了片也不會改變半分,他雖對昨夜的事情沒什麼印象,卻還是能感受到自己心間的悸動,還有晨起時的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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