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鈞廉自然是樂意的,他上過戰場,留過洋,也捱過餓,知道在這個亂世糧食是多麼可貴的東西,他不會去浪費,當然也是因為這是江素問吃剩下的,他不會嫌棄。他如今雖然算不上大富大貴,也是北平有頭有臉的參軍長,除了江素問,哪有人可以讓他吃剩飯剩菜?
宋鈞廉三兩下把清湯麵嚥下肚,然後撐著下巴看女人分著繡線,一時好奇問了句:“媳婦,你這分過來分過去的,最後又繞回一處,不是在做無用功麼?”
江素問將三根銀針分開擺放,提到自己擅長的領域,一向溫婉的美人帶了幾分嬌矜,眸子亮亮的,像是含了星子,很是喜人:“這是長針,這是套針,這是平金專用的,這是散錯針用的,不同的針法要用不同的線,繞出來是為了分針分線,繞回去是整合歸納,不一樣的,女兒家的東西,老爺不必太懂,看著就是。等我把這塊鳳凰繡完了,就用平金十字紋繡邊上的火焰,只是還沒有找到合適的金銀線,明天去市集,老爺記得提醒我好好找找。”
“好,都聽你的,我不懂,爺知道怎麼賺錢養家,怎麼教訓手底下的兵就是,不過這鳳凰浴火,依我看,不如鴛鴦戲水。”宋鈞廉心裡蔫兒壞,本身就是喝得半醉,冷風一吹,多少有些上頭,他藉著酒勁將江素問打橫抱起往浴室走去。仟仟尛哾
“呀,你幹嘛!”江素問驚呼一聲,連握在手裡的針線都落在了地上,忙掛住他的脖子,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掉下去。
“想…你呀。”宋鈞廉知道橘安在浴室裡安了把椅子,為了江素問洗頭方便坐著擦頭髮,這會子有了新用處。宋鈞廉攬著美人坐在椅子上,低頭就是一個吻,唇齒相依之間,是男人滿是侵略性的攻城略地。
繾綣纏綿的吻太過撩人心絃,江素問一句嚶嚀脫口而出,男人的眸色又深了幾分,伸手按下了浴室的熱水開關。
氤氳繚繞的水汽之中,宋鈞廉在輕解羅裳,一層一層的剝落,展露在他面前的是旁人見不到的美麗風景,說是膚如凝脂,軟玉溫香,毫不為過。
長夜漫漫,浴室裡的鴛鴦交頸戲水,是溫聲細語的呢喃輕哄,是橫衝直撞的莽莽少年郎,是一聲聲帶著顫音的阿廉,是一句句帶回應的我在。
浴室裡的鴛鴦戲水持續了整夜,連月亮都累極了,閉上眼用薄霧濃雲籠罩了半邊,只露出一個隱約的輪廓。
等宋鈞廉真的消停下來,自家媳婦早已經累極了,眯著眼躺在他懷裡,不肯動彈半分,半睡半醒間呢喃了句:“阿廉…別鬧…”
宋鈞廉知道她是累狠了,也不故意鬧她,只是用溫水將她渾身上下細細擦洗了一遍,怕她冷,還用軟毛被包著塞進了被窩裡,自己匆匆擦了兩下便躺到了媳婦身邊,摟著媳婦嬌嬌軟軟的身子摩挲了半刻,才關燈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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