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子原來懷疑我不是真愛?!荊明苦苦一笑,說實話,早在奼紫嫣紅初相遇時,他便真的被她的氣質和容顏征服了,誰不想將這仙子般的人兒納入房中?可是當他後來知道了她的身世之後,便一直處於矛盾彷徨之中,在他的心中,早已經不是愛與不愛的問題,而是他能否過得了自己心裡的那個結的問題,他抵禦著內心深處最原始的吶喊,想給自己立一塊高大的貞節牌坊和民族氣節。
雖然這幾天與她日夜相處,心中的糾結淡了一些,但是被她這樣明明白白的一問,卻是感到有些倉皇突兀,不知該如何回答,主要是他不願意面對自己已經無法抗拒她。
看著月光下她嬌羞的容顏、哀怨的神情和冒火的身材,他彳亍前行了幾步,學著她剛吟的詩附和道:
“一生一世一紅顏,
一悲一喜一枉然。
一嗟一嘆一輪迴,
一嗔一癲一笑談。
櫻花兒,我……”
一生一世一紅顏,聽了這一句話,她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抬起手道:“公子不必再說了,櫻花兒已然明白公子心意,櫻花兒等著公子的明確回答,櫻花兒還是那句話,永遠都是公子的炕!”
月光如水,靜靜照映著沙灘,二人無語,海風吹拂著椰子樹嘩嘩作響,彼此強忍著內心的吶喊,保持著一種理性的距離,她眼眶裡似是有些潮溼。
人之所以近似於動物而又不同於動物,主要也就是表現在這一種剋制心上,在兩性愉悅的同時,還追求著一種心曠神怡的奇妙感受,那是一種身心俱歡的感官刺激。動物都是為了繁衍後代而定期發情,人卻是為了愉悅身心而四季發情,繁衍後代只不過是一種副產品。
身處孤島,他的心卻更似孤島,孤零零的在蒼茫大海上飄搖,得與失,沉與浮,愛與恨,成為他心中一直糾結著的、無法預料的命運,椰子樹的長影在篝火邊跳躍,給荒島沉靜的長夜增添了幾分生機,不知名的小鳥在林中引吭,卻又攪得他心神不寧。
兩人相視了許久,櫻花兒走到篝火旁,添了兩根枯樹枝,讓篝火燃燒的更旺了一些,喃喃自語道:“沒用的東西,連表白的勇氣都沒有,人家就這般不明不白的將一切都給你麼?”
荊明也跟著走了過去,又尋了些枯樹枝,這荒島上無處藏身,夜晚或許會有不知名的野獸出現,篝火就成了必不可少的防身工具,火要燒旺一些,毒蟲野獸才不敢靠近。
“還記得在廣陵的那一個雪夜麼?”櫻花兒撲朔著狐媚的眼睛淡淡問道。
他機械的一笑,那麼美好的夜晚,如何能輕易忘記,茫然應道:“當然記得!”
“你給我出了三個腦筋急轉彎。”
“還想再來一次麼?”
“好啊!正好長夜無聊!”
荊明深吸一口氣,感覺剛才心中那突湧的熱血似乎淡了一些,微微思索了一番,將大學宿舍夜談的內容細細回味了一下,邪笑一聲道:“什麼東西最硬?女孩子最喜歡,特別是結了婚的女人,更是愛死了。”
她一聽罷,雙頰便又通紅,羞澀的低頭一笑,瞪著眼睛道:“你這讀書人怎麼越來越無恥了?”
“我無恥?”荊明甚是無辜:“你猜的是什麼?”
“還能是什麼?不就是你那無恥的玩意兒麼?”櫻花兒勾著頭,她雖還是處子之身,卻在青樓裡呆過一段時間,對這人間煙火男女情事也是知曉幾分。
“你想得太邪惡了,其實答案是鑽石!”荊明嬉笑道。
“哈哈哈哈……真是被你笑死了,如此邪惡的謎面,竟有如此一個高雅的謎底,好吧,我承認我邪惡了!”櫻花兒笑得合不攏嘴,清脆之音在荒島上飄蕩,繼而抿嘴問道:“你也會送我鑽石麼?”
“會啊,若是有機會,我便送你最硬最大的一個!”荊明應道。
“嗯,再來,再來一個邪惡的。”她微笑著點頭,似是異常憧憬。
“你聽清楚了他莫要胡思亂想!”荊明又道:“人體的那個部位在受到外界的刺激後會漲大數倍?”
那個部位?受到刺激會膨脹數倍?沒有啊!櫻花兒嘴裡一邊默默的唸叨著,一邊在自己身上尋找相對應的部位,可是她從頭到腳細細想了兩遍,最後得到的答案依舊還是那個部位,低頭看了看自己若隱若現的酥胸,輕輕摸了摸,雖然那裡在有些時候會有所膨脹,但是也不可能膨脹數倍啊,思維不得不又落到了剛才的謎底上,便又嗔怒道:“公子果真是越來越邪惡。”
荊明看著她剛才觸控自己胸脯的樣子,心裡已是笑得開了花,強忍著笑意道:“其實答案是瞳孔,人在受到外界驚嚇時,瞳孔會因為刺激而增大數倍,是你又邪惡了吧?”
她又驚愕的愣了愣,繼而大笑,望著他道:“再來,再來,我便不信所有的謎面都是那般無恥!”
“上面毛,下面毛,晚上睡覺毛對毛。”荊明又出了一題。
話音剛落,櫻花兒便轉過頭去輕笑,擺動著惹火了腰肢,羞澀無比道:“我不猜了,這回肯定是說的那噁心之事!”
女子在那羞澀含蓄之時,欲擒故縱之際,最是迷人,這櫻花兒有著魔鬼一般的身材,卻又清純無比,一顰一笑一低頭,盡顯女兒風采,寂靜的荒島上,瀰漫著她青春嬌羞的味道,看得荊明又有些飄飄然,苦笑一聲道:“其實答案是眼睛,上面睫毛,下面睫毛,睡覺時眼瞼一合,不就是睫毛對著睫毛麼?”
她自然又是一陣大笑,接著兩人又聊了一陣無關緊要的東西,也漸漸的深了,兩人圍著篝火情不自禁的越靠越近,肌膚慢慢的已經貼在了一聲,能彼此聽見對方沉重的呼吸。
她微微的抖動了一下,觸電般的彈了開去,其實兩人在海上飄蕩的時候,在那小木舟上,肌膚相貼已不是第一次了,可是那木舟太小,似乎引不起人心的慾望,此時在今晚,一切都變得那麼曖昧,她又是他名義上透過決鬥贏得的女人,心裡自然起了些微妙的變化,越想越覺得羞澀刺激。
儘管她一直渴望成為他的女人,可是她見多識廣,知道如果過早的成為他的女人,在這荒島上,他便不會有任何浪漫情趣了,便輕輕的移動身子,優雅的轉了一個身,嘟嘴笑道:“今夜已晚,公子請自重!”
說罷,走到篝火另一邊,對著他嫣然一笑,便背對著他靜靜的躺在潔白的沙灘上,如一樽舉世無雙的,完美無瑕的玉脂雕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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