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旭東製作出來的魚雷果然成了大越朝克敵制勝的法寶,在那個年代裡,魚雷還是一個新生事物,因此倭人至死都還沒有弄明白自己是如何死的。
八百枚魚雷全部發射了出去,戰鬥勝敗已現,倭人艦艇除了櫻桃丸子號之外,其他四十二艘艦艇全部被魚雷擊沉,可以說是包括海軍、陸軍一起五萬多人全軍覆沒。
大越水師包括鎮遠號在內的七艘艦艇被敵軍擊沉,死傷人數約在一千二百左右,相對於殲滅的敵人而言,相對於兩個月前的那一次海戰而言,這已經是巨大的勝利了,死傷人數小到可以忽略不計,這也比攻進克里姆林宮還要更讓人欣喜若狂。
仗打到這裡,剩下的事好像只有一件了,那就是大越水師將領對著落水的倭人進行毫不留情的射殺,讓那些倭人永遠的葬身魚腹,這是荊明對戰爭的認知和理念,他覺得戰爭就是殘忍的,從不應該優待俘虜,將屬於自己的糧食去養那些入侵者,對於一切敢侵犯我華夏天朝者,一律殺無赦,不管是對羅斯二十萬俘虜的坑殺還是現在對倭人落水者的射殺,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要讓那些自不量力的入侵者永遠都不敢再覬覦華夏一眼。
可是就在大越水師盡情斬殺落水倭狗時,眾人發現倭人唯一倖存的櫻桃丸子號開足了馬力要往荊明的徵遠號撞來,個個目瞪口呆手足無措,沒有荊明的軍令,誰也不敢對這一艘特殊的艦艇有任何動作。
“軍師大人,她好像是要與你同歸於盡,還請軍師快刀斬亂麻,以大越國事為重,下令將她擊沉吧!”聶峰喊道。
到了此時,荊明心裡空蕩蕩的,好像一切都不再考慮一樣,看著那迎面駛來的櫻桃丸子,搖頭道:“聶大哥,你會對那兩個羅斯女郎痛下殺手麼?”
聶峰立馬應道:“那怎麼可能,那兩個女子是我聶某最心愛的女人,聶某寧願自己死,也不會傷害她們半分!”
“她也一樣!是我荊某心愛的女人!”荊明苦笑道,眼神裡有些疲憊渾濁。
情聖啊!聶峰搖著頭,仿似有些理解了他的心情,無論是好色還是痴情,他聶峰好像永遠都比不上荊明。
卻聽到荊明又道:“馬上傳令,所有將領棄船而逃!別跟著我荊明做了替死鬼!”
“軍師,我聶峰永遠跟隨你,你若要死,聶某去了地府也做你的護衛!”聶峰斬釘截鐵道。
“駙馬爺,我張世同也願意生死跟隨!”
荊明看著二人,心裡有些淡淡的激動,苦笑一聲,卻見那櫻桃丸子又開近了十來米,遠遠的竟然隱隱約約的看到櫻花兒渾身被鮮血染得通紅,俏麗的臉龐展現著股股殺氣,對著徵遠號叫道:“誰要你的憐憫了?誰要你的炮彈都避開我櫻桃丸子?!”
她說著說著竟然流下了眼淚,抹了一把臉,哭道:“你將我帝國海軍悉數殺盡了,就是留著我讓你恥笑一輩子麼?”
荊明聽不見她說什麼,心情複雜,須臾之間,卻見那櫻桃丸子突然發射出兩枚炮彈,直直朝著船頭的荊明射過來,所有人都看見了,高聲喊道:“軍師小心!”
張世同看得真切,大喊一聲“駙馬爺”,便一步的跨了上去,將荊明撲倒在甲板上保護起來。
轟轟!
兩發炮彈在船頭附近爆炸,巨大的衝擊波使得他感覺五臟六腑都已經被震破了,突然感覺一股滾燙的液體流到自己臉上和胸膛,慌忙喊一聲“張世同”,推開他一看,那張世同已經是血肉模糊,腦袋被炸掉了半塊,腦漿迸裂,汩汩鮮血從脖子出噴射出來。
“兄弟……”如此近距離的看著自己的戰友慘死,荊明心裡異常難受,不停的搖動著他的屍體。
而那櫻桃丸子卻越來越近,已經不到一百米了,遠遠的都能感受到對面艦艇吹來的熱風。
櫻桃丸子號的甲板上,佐藤有些害怕,上前一步抓著她的胳膊,哆嗦道:“松下師妹,為那個賤人而死,值得麼?既然他不殺我們,不如我們回去向天皇陛下稟明一切,就說大越水師有一種詭異看不見的武器,然後我們去山林裡隱居,完成我們的婚約。”
“不要碰我,膽小鬼!”櫻花兒怒吼一聲,將他的雙手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