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遠年搖頭嘆道:“那小保羅得了天花,怕是命不久矣!”
天花?小女冠驚愕不已,深知在大越朝得了天花會是一種怎樣的結局,按照大越朝的規矩,得天花者,一律拖至野外燒死,在那個談痘『色』變的年代裡,即便王子也不另外,以此來防止天花病毒的擴散,幾名女子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
“你們想如何處置保羅?”小女冠急問道,想不到自己才離開他幾天,他就感染了這樣可怕的傳染病。
梅遠年皺眉道:“皇上很是為難,按大越的規矩是要燒死的,可是這關係著兩國的外交啊!若是燒死了羅斯太子,我大越如何向羅斯女皇交代?必定引發兩國戰爭,但是若是不燒,這天花病毒一旦擴散,大越人人自危,社稷江山生靈塗炭,皇上正為這事發愁呢!”
“燒死?!”荊明驚愕失『色』,冷冷一笑道:“大越朝就是這樣對付感染者麼?”
“駙馬爺,梅親王,荊大先生,皇上不正是在發愁麼!你快快進宮將這事解決了吧!”梅遠年聽他那口氣好像有什麼辦法,急忙央求他快快進宮。
荊明看了看幾位女子,有些擔心小保羅的安全,睡了他的娘,再怎麼那保羅也算是他荊明的半個兒子了,若是保護不好他,過兩日如何向凱瑟琳姐姐交差?突然又想起歷史書上看到了內容,傳說中那羅斯皇帝保羅三世是個麻臉,原來竟是自己將他帶到大越而感染的天花,自己有些內疚,慌忙道:“玉兒,畫兒,菲兒,你們先行回家,我與二位公主進宮去看一看。”隨後又看了看櫻花兒,低聲道:“你也回去吧,大越國事和我的家事,你最好都不要『插』手!”
“夫君,你可莫要再逞能,那天花可不是好惹的,實在不行,就燒死吧,我可不想再看到你出事!”華玉殷切關照,聲聲叮囑。
“玉兒放心,快帶著二位妹妹走了吧,待夫君晚上回家,再與你們玩那『摸』一『摸』的遊戲,今夜把你們的梅蕊姐姐也叫上,我們夫妻幾人大被同眠,將你們『摸』個夠,好好的逍遙一夜!”一席話說得幾人羞澀難當,那寧小姐嬉笑道:“荊大哥,你剛剛甦醒,吃得消我們姐妹幾人麼?”
“畫兒你可千萬莫要小看了你的荊大哥,我在前線用小鋼炮打羅斯狗賊,在家裡便打你們!彈『藥』充足,絕無啞火!”荊明邪惡道。
“咳咳……”實在聽不下去了,梅遠年搖著頭乾咳了兩聲。
幾名女子對視了一眼,跟著華玉往家走去,那櫻花兒出了庵門,與華玉等人告別,帶著悲喜難言的神情獨自消失在清晨的霧靄中。
荊明帶著二位公主跟隨梅遠年到了皇宮,見皇上已率領文武百官在宮門口等他,匆匆下了馬車,在梅蕊公主攙扶下行了過去,就要跪地行禮。
皇上忙上前一步道:“駙馬剛剛甦醒痊癒,莫要行禮!”
“父皇,那兒臣就失禮了!”荊明順水推舟,拱手而立。
“不失禮,不失禮,駙馬是我大越第一功臣,又從清心庵裡帶回了長風公主,於國於朕都有大恩,朕得好好感謝駙馬才是。”皇上說罷,往後揮了揮手,一眾文武官員紛紛下跪,口裡喊道:“臣等叩見皇上,叩見梅親王!”
這般將一個親王與皇上並提跪拜俯首稱臣的,已是封建王朝之大忌,想不到那老皇上竟然給了荊明如此禮遇,讓他有點飄飄然,看著腳下的文武百官,君臨天下的感覺實在太爽了,難怪那麼多人都想當皇帝!
“怎麼樣?這種感覺如何?”皇上看著神情飄忽的荊明,低聲問道。
“父皇,兒臣不敢!”荊明急忙應道,後退了兩步,躬身而立,宮廷戲看得多了,伴君如伴虎,自己這般誇張,定會成為君王的眼中釘,說不定哪一日就沒命了,得收斂一下子才是。
“哈哈哈哈……”皇上連笑幾聲,拖著荊明的手就往皇宮內走去,群臣跟隨其後。
到了長風公主的寢宮外,只見一眾宮女用白布將自己的臉蒙了起來,門口灑滿了石灰,宮門緊閉,一派蕭殺氣氛。
遠遠的還隔著幾十米,皇上便停下了腳步,對著荊明嘆道:“駙馬,羅斯女皇不日將到,那小保羅卻是感染了天花,朕措手無策啊!群臣無能,竟然沒有一個人能提出一個可行方案,這才急急的召了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