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老弟,有話好說,何必動粗呢!”荊明被梅蘭風抓到努爾特面前,看著努爾特一張凶神惡煞的臉,心中有些恐懼,嘿嘿的對著梅蘭風笑道,爬起來就往外跑。
卻被梅蘭風如提小雞一般又提了回來,惹得努爾特和一眾哈薩克軍士鬨堂大笑。
“梅蘭風,你以下犯上,是要害死我麼?”荊明被她提著衣領,附在她耳邊輕道:“你都認輸了,卻是要我去給他當肉餅摔嗎?恁是歹毒!”
“你不是什麼都不怕嗎?還怕這摔跤?”梅蘭風看著他滑稽的樣子,嬉笑道。
荊明哭喪著臉道:“尺有所短,寸有所長,我快進來是靠腦子吃飯的,要比這個,你自己去比!”
“傻子,我如何去跟他比!”梅蘭風低聲呵斥道:“你儘管去便是,我在旁邊指導,保證你不會輸給他!我還會害你不成?”說罷,不由他再分說,又將他推到努爾特身邊。
你以為自己是王語嫣麼?即便你是王語嫣,我也不是段譽啊!還站在一旁指導我!?荊明心裡疑『惑』,這梅蘭風明明可以自己上,為何會如此將自己推到前線?看來她一定是有隱疾,但他卻是相信梅蘭風絕對不會害他,愣愣的看著她,卻見她眼裡發出一股鼓勵的光,似是信心十足。
“納蘭兄弟,你不是開玩笑吧,就他?我一個手指頭也可以放倒他!”努爾特不屑的盯著荊明,翹起一個小手指,冷冷說道。
梅蘭風走上前,笑道:“努爾特首領,你不是要與我比試麼?我現在就讓沒有任何武功基礎的快進來上,我在一旁及時指導他,他若輸,便是我輸,我將營帳還給你們,倘若你輸了,今後不但不能再提營帳之事,還得一切都聽我的,如何?”
“摔他,將他摔成肉醬!!”
“摔死那小白臉……”
眾軍士見梅蘭風口氣如此之大,指點一個沒有任何武功基礎的人與哈薩克摔跤王對抗,根本就不把他們哈薩克的摔跤王放在眼裡,在一旁怒吼著。
努爾特微微思索了片刻,冷笑道:“納蘭兄弟也太過自信了,行,就依你的,我正好教訓一番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
說罷,猛的撤掉身上皮襖,『露』出赤溜溜的上身,已有屬下送來紅、黃、藍三『色』頭巾,替他綁在額頭上,另一軍士在他腰間紮了一根花皮帶。
“傻子,你看到了麼?”梅蘭風走近他輕道:“哈薩克摔跤都要脫光上衣,你怎捨得讓我脫光衣服與他去比?”
荊明似是明白了什麼,這死玻璃平日洗澡連我都不讓看,豈可在這眾人面前脫衣,長嘆一聲,也只好硬著頭皮上了。
哈薩克軍士捧來頭巾和腰帶,冷笑一聲要他帶上。
“你真有把握麼?”荊明怯怯的看著梅蘭風問道。
“你覺得我會害你?”梅蘭風嬌怒的瞪他一眼,緩緩為他解開皮襖紐扣。
孃的,真冷!一大清早,在這刺骨的寒風中光著赤膊,荊明渾身打了一個哆嗦,雙手緊緊抱在胸前。
“為了我們的營帳,你得豁出去了,撒哈拉摔跤無非就是捉、拉、扯、推、壓幾個基本技巧,可以抓住摔跤衣、腰帶、褲帶,但不許抱腿,不準打臉,不準突然從後背把人拉倒,觸及眼睛和耳朵,不許拉頭髮,踢肚子或膝部以上的任何部位,你按我的指導去做,保證不會輸。”梅蘭風一邊給他戴上三『色』頭巾,一邊輕聲給他講解。
“可以拽他的命根子麼?我兒時跟人摔跤都是靠這一招取勝的,所以我摔跤從來都摔不贏女人,沒有著力點。”荊明嬉笑道。
“噗嗤!”梅蘭風掩嘴輕笑:“難怪,你從小便是這般沒有一個正經!”停了一下子,幫他繫上腰帶提了提,又道:“摔贏了他,今夜,我也與你比試一場,當做獎賞!”
荊明冷看她一眼:“算了吧,要脫光上身,甚是不便!”
呸,豈是隻脫光上衣,全身都得脫光了才叫好呢!梅蘭風俏臉羞紅,心裡想道,一直盼望著與他再來一場永生難忘的肉搏戰。
努爾特已在場上等候,不停的活動著筋骨,身上過節咯咯直響,荊明怯怯的走了過去,又回頭幽幽的望著梅蘭風,梅蘭風知道他心裡沒底,又笑著鼓勵他道:“不用怕,聽我的指令!”
可憐荊明身材雖然也算魁梧,小腹上亦有兩塊腹肌,那都是與梅蕊公主和華玉總裁在床上練出來的,但是與虎背熊腰、滿身緊肉的努爾特相比,猶如老虎身邊的一隻小貓,勝負立斷。
努爾特擺動了兩下肩膀,虎視眈眈的瞪著荊明,吼道:“快進來,你的死期到了!”說罷,勾下腰,緊緊的盯著荊明空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