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蘭風矗立在西西伯利亞帶來的寒風中,幽幽的望著他,帶著濃濃的醋意說道:“連澡也洗了,那鬍鬚也剃得乾乾淨淨,真的是好逍遙啊,你不是說過,革命不成功,誓不理鬍鬚的麼?怎麼為了這一個風『騷』老女人就變了?”
荊明細細一看,原來是梅蘭風哆嗦著身子躲在軍營一角,便嬉笑著上前道:“又吃乾醋了,不是跟你說了麼,我這都是為國捐軀啊!”
“捐你個頭,我才不信呢!捐精還差不多!”梅蘭風低吼一聲:“你與她那般親熱,你快說,你今夜你有沒有?!”
大越朝也有捐精一說了?看來這死玻璃的思想真是前衛!荊明哭笑不得,走近一步道:“沒有,我守身如玉,豈能讓那風『騷』老女人輕易得手?”
“不讓她輕易得手?如此說來,你還是準備讓她得手了?我恨死你了!”梅蘭風聽出了他的弦外之音,惱怒的搖擺著身子,小嘴唇兒在夜風中被凍得青紫。
荊明看著她嗔怒的表情,搖頭道:“納蘭老弟,外面如此寒冷,你快快回營去,莫要在這裡吃乾醋!”
她能不吃醋麼?近在咫尺的情郎,卻要拱手相送給她人,梅蘭風的心裡比誰都委屈,卻也只能罷了又罷了,誰讓他打著為國捐精的幌子呢?梅蘭風長嘆一聲,悲慼道:“你不在我身邊,要我一個人面對那麼多臭男人如何睡得著麼?你也放得下心?也不怕我有個什麼閃失?”說罷,大顆大顆的眼淚簌簌而落,自己的身子多麼嬌貴,與他一起經歷再多的艱難困苦都無怨無悔,可是要她一人面對那麼多臭燻燻的哈薩克軍士,同擠一營,她無論如何都做不到,頭一次感到無助和絕望,唯有近近的看著荊明,感覺著他的存在,她才微微好受一些。
切,你又不是我娘子,我有何放心不下的?又裝正經了,這麼多健壯的哈薩克男子,不正都是你這玻璃的菜麼?你可以一個一個的將他們都吃了!荊明嘿嘿一笑,上前攬起她的肩膀道:“這麼多哈薩克兒郎,你就沒看上一個?我看那個努爾特不錯哦!身材健碩,臂膀有勁,建議你換個口味,去勾搭他一下!”
“你……你……你……你……”梅蘭風聽他如此一說,花般容顏頓時惱羞成怒,指著他竟然說不出話來。
“我什麼我?”荊明邪惡一笑:“侮辱了你的專一是不是?你便一輩子只盯著我一人不放!賢弟,你就饒了兄臺吧!”
“你真噁心,身上還帶著玫瑰香『露』……”梅蘭風緩過氣來,狠狠的推了他一把,將他推到在草地中,惱怒的喝道。
原來是為了這個!荊明無辜的爬起來,抬起手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真有一股濃郁的玫瑰花香,嬉笑道:“這有什麼?你洗澡不也是用了玫瑰花瓣麼?”
“我……我與你不同!”梅蘭風想了想,又憤怒的問道:“那……那你是自己洗的,還是那風『騷』老女人給你洗的?”
“你想到哪裡去了?我快進來是那般沒有原則的人麼?當然是我自己洗的。”荊明搖頭道,看來這死玻璃很是在乎他的洗澡細節。
“你若是有原則,我也不會這般擔心了!”梅蘭風幽幽道,揹著手緩緩往軍士營帳中走去,以前行軍都是與九兒住在寬大的中軍帳裡,今夜卻要像普通軍士一樣擠十多人的地鋪,身份地位的巨大落差,讓她甚是不習慣,最為關鍵的還是她嬌貴的女兒身,豈能混雜在一幫臭男人中間。
兩人踏著夜風緩緩而行,一排排軍營旌旗招展,燈火闌珊,整齊有序的羅斯衛兵五人一組四處巡邏,見到荊明這個女皇身邊的紅人,也不忘禮貌的點個頭打個招呼,使得荊明異常有成就感,如此這般混了個面熟,今後要出入這羅斯軍營豈不是易如反掌,更是驚歎自己這一偉大的潛伏計劃。
“你看這羅斯軍營,排布規則整齊,呈犄角之勢,前可進,後可退,且又相互呼應,難怪可以橫掃歐洲,僅僅看這軍營,都是望塵莫及!”荊明指著燈火闌珊的軍營輕聲道。
梅蘭風不屑道:“你少長他人威風,滅自己志氣,我梅蘭風帶出來的兵,也不比那風『騷』老女人差!況且,你看那西北角,防守就有些鬆懈,是這一團營帳的死『穴』,只要帶兵從這裡攻破,便可沖垮羅斯人精心佈置的營帳,一舉端掉風『騷』老女人的窩!”
果然是行家,竟然能看出這破綻,荊明呵呵一笑:“你怎麼老是要跟她比?實話告訴你吧,這個凱瑟琳女皇必將橫掃歐洲,垂名青史,無人能敵!”
“我呸!我看你真是被她『迷』暈了!”梅蘭風輕呸一聲,不以為然,一個女人當皇上,在大越人的眼裡原本就是逆天改命,還想稱霸歐洲,誰也不信。
“井底之蛙!”荊明低聲道,隨而話題一轉,望著廣闊無垠的夜空,竟有些想念那幫生死與共的兄弟們來,喃喃道:“也不知道老胡他們跟上來沒有?”
“你終於說了句人話!”梅蘭風輕嘆道:“胡將軍身經百戰,定不會有辱使命!只是辛苦他們了,靠著兩條腿,卻要與這三萬騎兵競速,還得提防時時會被敵軍發現。”
“盡人事,聽天命吧!”荊明皺眉,眼看就要到了哈薩克軍士的營。
“快進來,納蘭兄弟,你們回來了!”努爾特已在帳外等候多時,見二人過來,輕蔑的瞟了一眼,重重的咳了一聲,對著軍營叫道:“有請快進來兄弟!”嘈雜的軍營頓時安靜下來。
“不必客氣,不必客氣,都是自家兄弟,這歡迎儀式就免了吧!”荊明呵呵一笑,邁著方步往賬內走去。
剛剛掀開賬簾,便感覺一個溼乎乎的東西往自己臉上襲來,還來不及躲避,便覺得頭上和臉上一陣溼涼,一道道水流湧入口鼻之中,濃烈的『尿』『騷』味頓時湧起,軍營裡傳來一陣鬨堂大笑,荊明慌忙呸了幾口,摘下一看,竟是一條女人內褲,上面還用筆墨畫著不忍目睹的齷鹺圖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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