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峪關上,上將軍李具鬚髮皆白,顯得更加的蒼老,自從大元帥和右將軍帶領一萬精兵奔赴東歐,他的心裡就從來沒有平息過,掰著手指頭計算著他們的時間。
文衛華的工程兵已在嘉峪關和祁連山中間挖了三道戰壕,用以抵擋羅斯軍的進攻,每一道戰壕都寬達兩丈,是羅斯軍不可逾越的鴻溝。又在戰壕前面鋪了十幾萬個鐵蒺藜,羅斯軍要想攻打過來,更是難上加難。
漢陽兵工廠又送來了大量火槍和子彈,巴圖魯的火槍軍裝備更是雄厚,早已勝過了對面的伊萬諾夫,只是奉了大元帥的軍令,只守不攻,儲存實力相持幾個月。
伊萬諾夫的軍火庫被摧毀,又被鐵蒺藜扎死了幾千人,變得更加謹慎,但是阿古柏要征服大越的命令一道接著一道傳來,催著他早日破解這僵局,以便奪取整個甘肅,隨後便可毫無顧忌的東進,掃『蕩』大越京師!連日來發起了多輪進攻,卻是損失慘重。
望著煙塵瀰漫的隘口處升起一輪彎月,李具回頭問武長修道:“武將軍,今日初幾了?”
武長修滿面塵埃,在這黃土上,將士們飲水都得去十里之外取來,因此洗臉這事能免則免,他屈指一算,輕聲應道:“回上將軍,今日是七月初七。”
“快兩個月了,大元帥和右將軍不知道到了何處?可否還安全?”上將軍嘆道。
“上將軍放心,大元帥機智過人,況且又有右將軍和老胡護駕,絕不會有任何意外的!”武長修道。
李具感覺有些寒涼,打了一個噴嚏,苦笑一聲道:“老夫老矣,奈何秋涼!”
“上將軍回營歇息吧,這裡有末將守著便可,末將有信心在這裡在守大半年,等著大元帥凱旋歸來。”武長修道。
“那就有勞武將軍了!”李具拍了一把武長修的肩膀,下了關樓,回到軍帳裡。
草原上,塔里木河邊,荊明望著夜幕中的彎月,問了一個同樣的問題:“今日初幾了?”
梅蘭風沉思片刻,突然眼神嫵媚,高聲喊道:“初七,今夜是牛郎織女相會的日子!多謝兄臺提醒!”
靠!不會這麼巧吧!隨便問問便已七夕,如此曖昧的日子,又勾起這死玻璃的春情了!荊明苦苦一笑,有些懊惱,真是不該多嘴『亂』問,便低頭不語。
梅蘭風卻是來了勁,認識他以來,這是第一個七夕節,又是在這空曠的夜空下,無人打擾,心中浪漫情絲開始醞釀,被羅斯軍追趕的懊惱一掃而光,眨著大眼睛歡快的問道:“你的家鄉是如何過七夕的?”
“天階夜『色』涼如水,坐看牽牛織女星。”荊明抬起頭,望著璀璨星空,答非所問。
“我問你話呢!你『吟』什麼詩啊!快告訴我!”梅蘭風不依不饒,抓著他的手問道。
荊明無奈,長嘆一聲道:“無非是男女相悅,互送禮物,開房啪啪啪,緣定三生罷了!”
“開房啪啪啪?”梅蘭風緊緊顰著眉,怎麼從來沒聽說過還有這種風俗?便追問道:“什麼叫開房啪啪啪?是你家鄉的風俗麼?”
還風俗呢?荊明邪惡一笑,低聲道:“就是相悅的男女去客棧開一間房,隨後就做一些成年人喜歡做的事,你懂的!你不會告訴我,你沒有做過吧?”
梅蘭風的臉『色』頓時通紅,在月光下猶如一抹彩霞,白了他一眼,嗔怪道:“你真壞!”
“我又沒說過我是好人!”荊明見她忸怩作態,更是覺得有趣。
“那……那你有沒有與人開房啪啪啪過?”梅蘭風言語細微,低著頭幽幽的問道。
“我當然沒有了,我一心只讀聖賢書,哪裡有閒暇去啪啪了!”荊明呵呵道,不過說的倒是實話,在他的那個世界裡,除了跟蘇沛在寶馬車裡有過一次歡愉之外,再也沒有與任何女子開過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