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卡與那娘娘腔的感情還真深啊!”阿依莎看著兩人深情告別,那梅蘭風竟然還當著眾人的面流了眼淚,撇嘴陰陽怪氣的說了一聲。
荊明瞪了她一眼,正『色』道:“我與梅將軍經歷了多次生死,是過了多少次命的兄弟,這種感情當然是無可比擬的!”
“呵呵,恐怕她不這麼想吧!”阿依莎淡淡一笑,拖著他的手繼續往前跑去。
幾個意思?這西域女子的眼神還真是犀利,才兩天就看出自己與梅蘭風的關係不正常,荊明有些尷尬,畢竟這是見不得人的變態關係,低頭不語,踩著溼滑地面只顧前行。
梅蘭風帶著幾名輕功高手躲在樹梢上,箭在手,弓滿弦,箭頭上包紮了火『藥』,屏住呼吸等待羅斯人的火炮靠近。
黑壓壓的羅斯軍如螞蟻般從腳底下走過,個個身材高大,手握火槍,幾匹戰馬拉著兩門火炮在山谷裡爬行,看來剛才炮轟大越軍士的,就是這兩門火炮了。
火炮邊擺放著一排彈『藥』,兩名炮手小心翼翼的護在左右,遇到空曠平坦處,就停下來裝上炮彈,對著前方大越軍士開炮,企圖用這種方法來破解大越軍的埋伏。
梅蘭風看得真切,只要將這兩排彈『藥』摧毀,火炮便失去了威力,無法遠距離的攻擊大越軍士,便對球梢上的軍士打了一個眼『色』,眾人會意,紛紛點燃箭頭,將火箭瞄準炮彈。
“『射』!”
梅將軍一聲低喊,十餘支熊熊燃燒的火箭朝著羅斯人的炮彈去,去十餘條火龍一般穿過羅斯人陣營,落在炮彈上。
只聽得“轟轟”兩聲,羅斯軍營裡像開了花一樣,幾十枚炮彈頓時爆炸起來,巨大的衝擊波將羅斯人彈上了天,兩團漆黑的煙霧在羅斯人陣營裡升起,接著便是一陣鬼哭狼嚎,百餘名羅斯狗賊命喪黃泉。
“撤!”
梅將軍臉『色』微微一笑,一聲令下,十餘人樹梢追趕大軍而去。待到羅斯人醒悟過來,梅將軍已在幾十丈之外,子彈在耳邊嗖嗖而過,總算是有驚無險,無一人傷亡。
荊明聽得身後傳來的爆炸聲和密集的槍聲,渾身頓時一愣,停下腳步,嘴裡喃喃的喊著:“梅將軍!”
“阿卡,看來那娘娘腔已完成了任務,我們快些前行吧!”阿依莎見他神『色』凝重、目光呆滯,輕輕的提醒他道。
“不,我要等梅將軍!”荊明倔強的回頭,木納的看著遠方,任誰勸說也不願移動一步,像一樽滄桑的雕塑,一動不動的立在雨中。
不久,梅將軍帶著九兒等人追了上來,見他傻傻的站在那裡,訝異的問道:“你怎麼還不快走,敵軍馬上就要追上來了!”
荊明見她飛奔而來,頓時歡飲得像一個小孩般的迎了過去,雙手搭在她的肩上,上下左右不停的打量,眼眶溼潤,情不自禁的流下了兩滴眼淚,將手中的羌笛遞了過去,似哭似笑的說道:“這個還是你自己儲存下去。”
“你在等我麼?”梅蘭風接過羌笛,痴痴的望著他。
阿依莎了梅蘭風一眼,走上前去扯著荊明的衣襟,淡淡道:“阿卡要等著你回來才肯走!”
他終於對我產生了隱隱的感情,兩行眼淚頓時噗噗而落,梅蘭風呆呆的望著此刻如孩童般的大元帥,抬起手往他臉上拭去,隨後嬌羞道了一句:“傻瓜,我沒事,收回你的眼淚,莫要讓軍士們看見了!”
身後,敵軍的槍聲越來越近,梅蘭風對他嫣然一笑,不由分說,又架起他的胳膊往前奔去。
“你為何要等我?”梅蘭風攜著他一邊奔跑一邊大聲問道,臉上春情『蕩』漾。
“我等你了麼?”荊明嘿嘿笑道:“我是等那十餘名勇士!”
你就裝吧!梅蘭風將他挽得更緊一些,手指在他胳膊上輕輕一扭,異常的嬌羞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