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襲本將軍?!”
梅蘭風杏眼怒瞪,微微側過身子,揮動著手中長劍,“刷、刷、刷”的將那三隻箭簇挑落在地。
卻見身後草木晃動,一個黑影如疾風般躍起,舞著一把鋒利的彎刀朝她後腦勺砍去。
情理之中,荊明嚇出一身冷汗,不由自主的大叫一聲:“風兒小心!”
梅蘭風聽得真切,眼神凌厲,飄逸著身子將那帶著狗血的長劍高高揚起,“鐺”的一聲擋住了那彎刀。
黑影虎口震裂,連連後退幾步方才站穩下來,兩人定睛細看,卻是一個身材高挑,深目高鼻黃髮的少女,只見她身穿一襲深黑『色』的舞裙,上面用金線繡著帶有濃郁民族風情的各種花紋,頭上帶著一頂俏皮可愛的朵帕小花帽,帽沿上還『插』著一根翠綠的羽『毛』。
儘管她一身風塵之『色』,但是一雙帶著淺綠『色』的眸子,依然清涼得象沙漠裡的甘泉一樣,清澈明亮如同一泓碧水,令人見而心生憐惜。她嬌小的臉型和精緻的五官,象混血兒一樣奇特而奪目的美麗,細膩白皙的象羊『奶』凝『乳』一樣的面板,彷彿透明的水晶『色』的西域馬『奶』提子一樣,晶瑩剔透的讓人不忍多看。
“可惡的大越狗,你們還我的黑豹!”那女子不由分說,提著彎刀又撲了上去。
然而她的武藝哪裡是大越朝右將軍梅蘭風的對手,不到兩招,又被梅蘭風一腳踹倒在地,鋒利的劍尖直指她胸口:“你『射』殺了我的小白兔,放狗咬人也就算了,竟然偷襲我罵我!今日不說清楚,我便取了你的『性』命!”
荊明憐惜之心頓起,慌忙跑過去攤開雙手護著她,對著梅蘭風道:“算了,她一個小姑娘不懂事,就放過她吧!”
“你見了女人,便像狗見了屎一樣麼?再也邁不動腳步了!”梅蘭風惱怒的瞪了一眼荊明。
“你才是屎,你是這草原上連野狗都不想吃的屎!”那少女爬了起來,怒視著梅蘭風,牙尖嘴利的還了她一句。
梅蘭風原本就惱怒荊明護著她,此時聽她如此辱罵自己,心頭怒火便是更旺,一把推開荊明,揮動著長劍又朝她刺去。
兩人又拼殺了幾招,那少女還是抵不過梅蘭風,頭上的花帽被她挑落,手中彎刀也被她的寶劍砍作兩段,重重的倒在地上,梅蘭風冷哼一聲,一腳踩在她豐滿的胸脯上,呵斥道:“你還高辱罵本將軍麼?”
“罵你又怎麼樣?”那少女瞪著眼睛倔強道:“草原上的雄鷹,永遠都不會屈服在豺狼之下,你們這幫大越狗,抗擊外辱沒有本事,節節敗退,丟失城池,卻都只是擅長欺負我們純樸的維吾爾人!今日要砍要殺,悉聽尊便,真主會懲罰你們的!”
荊明又跑了上來,一把拖住梅蘭風,嬉笑道:“梅將軍,你怎麼可以和一個小姑娘一般見識呢!先問問情況再說吧,注意民族團結!”
“我不管,她今日必須還我的小白兔!”梅蘭風也嘟著嘴道。
“唉,其實我根本就不喜歡那種帶『毛』的小白兔,我喜歡的是那種光溜溜、白花花、水靈靈的小白兔,你懂的!”荊明說罷朝著她的胸口撇了一眼。
“你無恥!”梅蘭風嗔怒道:“今天必須殺了她,她說不定是羅斯人的細作也難說!”
“冷靜,冷靜一下,我先問問!”荊明壓著她的肩頭,說罷,轉過身子伸出手便要去拉那少女起來,卻被她一把甩開,怒斥道:“下流的越狗,誰要你的髒手來扶了!殺了我便是,休想來玷汙我如雪山般聖潔的身子!”
不就是想拉你起來麼,有那麼嚴重嗎?荊明搓了搓手,尷尬一笑:“呵呵呵,小姑娘,我們是,國家的軍隊,怎麼是下流的越狗,又怎麼會欺負你們呢?”
“?哼……”那少女半躺在地上,冷哼一聲,對著兩人呵斥道:“你們吃著朝廷的俸祿,拿著我西域人民的供奉,卻是保疆無力,丟失大片國土,將整個西域致於羅斯狗賊的鐵蹄之下飽受凌辱,你們平日欺壓百姓,戰時倉惶奔逃,還不是無恥下流的越狗麼?”
這西域人民對朝廷的反抗情緒還是蠻大的!荊明愣了愣,呵呵笑道:“其實你誤會了,朝廷不會放任西域不管的!”
“誤會?”那少女不屑的撇著嘴,褐『色』的眼眸充滿了仇恨,對著兩人道:“看你們的打扮,也是朝廷的軍士,你們除了逃竄,還打過羅斯人麼?所有的城池都流著我們維吾爾人的鮮血,我的阿娜、阿達和三個兄弟,都慘死在羅斯狗賊的刀下,你們何時才能收復失地?你們有能力收復失地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