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那夢境般的膨脹,荊明的意識慢慢甦醒,雖然眼裡還閉著,臉上神情似是十分的享受,嘴裡突然夢囈般的喃喃輕道:“梅姑……畫兒……玉兒……櫻花兒……”『露』出一絲邪惡的笑。
喊了一遍,卻始終沒有她梅蘭風的名字,原來自己在他心中,連那個倭人女子都比不上,感覺十分的委屈和哀傷,癟了癟嘴唇,緩緩的爬了起來,離開了他。
感覺身上的女子飄然離去,似是夢中的快樂頓然消散,荊明大急之下醒了過來,一把抱住她嬌軀:“不準走,誰也不準走!”
誰也不準走?你倒是貪心,你知我是誰麼?你即便是在夢中,也不會喊我梅蘭風的名字!梅蘭風感覺更是心傷,喃喃道:“你知我是誰?”
“不管你是誰,我都要留下你!”荊明夢囈般一笑,放手將她抱進懷裡,也不管她是誰,順手就往她胸前『摸』去,一隻大手貼著她柔嫩得猶如果凍的玉兔,輕輕的捏『揉』了一下。
“啊……荊明……我不是你的櫻花兒!”梅蘭風羞急的驚叫出聲,用力掰開他的手,一對酥胸急促起伏,落下一滴眼淚奔了出去。
“別離開我!”荊明感覺夢中人兒已經不在,刷的一聲睜開了眼睛,急坐而起,放聲大吼。
卻發現自己竟是坐在一塊冰冷的石窟上,放眼望去,四周冰壁發著幽冷的光,除了寒風嗚咽的聲音,再也聽不到一絲的響動,嗚嗚的冷風自耳邊吹過,凍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沒有人?他的眼神疑『惑』的在四周巡視,看不見人影,聽不見響動。難道剛才又是在做夢?與華天客棧那個春夢如此的相似。
可是,胸前分明還殘留著她的溫度,唇上還有她餘香,那女子到底是誰?這又是在何處?他驀地神『色』一變,想起了之前的經歷,颳風了,雪崩了,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奶』『奶』的,我到底是在哪裡?梅蘭風、老胡、聶峰他們又在哪裡?他呼呼的喘了幾口氣,頭腦裡一片空白,過了好久才緩過神來,放開嗓子喊道:“梅蘭風,梅蘭風你在哪裡?”
四壁冰寒入骨,不消說,這裡應該是祁連山上的冰窖了。想起自己拿著饅頭說的最後那句話,不禁『毛』骨悚然,莫非是自己那毒誓引發了雪崩地裂?老子這張嘴也太毒了吧?又猛捶胸口,難道老子真的喜歡那玻璃?否則為何說出的話變成了假話,還引起了雪崩?
正捶打著自己的胸口,猛然間看到自己竟然穿著梅蘭風的貂裘大衣,嘩啦站了起來,大聲道:“喂,梅蘭風,你不要躲了,我看到你了!”
回聲在冰窖裡嗡嗡作響,震得耳膜都有些顫抖,叫嚷了半天,卻無人應答。似乎真的沒人,他悻悻的坐下身來,將身上的貂裘大衣一把脫了下來。
“你這傻子,為何要脫了衣服?真的想凍死了麼?”
昏暗的光線中,拐角處走出來一個影子,對著他呵斥道。
荊明看得呆呆傻傻,良久才喃喃自語道:“梅蘭風,你為何要躲著我?!”
但見她身著一件單薄的夏衣,頭髮凌『亂』的披散在肩上,眉如遠山,目如春水,臉上還帶著淡淡的暈紅,嗔怒間,如百花含『露』、牡丹怒放,淡雅得猶如一個超凡脫俗的女子。
日夜相對,也未見你這般痴『迷』的目光,梅蘭風幸福的白了他一眼,急急的走了過去,將那貂裘大衣披到他身上:“你剛剛甦醒,莫要又凍壞了身子!”
荊明看著她瑟瑟發抖的樣子,一把抓住她的手問道:“我的衣服呢,你都凍成這般模樣了,我若是還搶你的衣服,真是太沒良心了!”
“你原本就沒有良心!”梅蘭風抱著自己的身子,嘴唇嘟嘟的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