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將領見梅將軍今日如此反常,都要跟著出去看個究竟,卻被九兒呵斥住了:“諸位將軍,梅將軍與駙馬爺的個人恩怨,值得你們去摻和麼?”
“就是,就是,前主帥與現任主帥的爭執,我們當屬下的不該多事!不如坐下來看看作戰地圖。”胡青呵呵笑道,從帳篷縫裡瞥了出去。
只隱隱看見梅將軍一把就將荊明丟在泥坑中,梅將軍新換的衣服也瞬間被淋的溼透,對著荊明大聲吼道:“荊明,我要你陪我西征,是要你來幫我的,不是要你來氣我的,我知道你心裡惱怒皇上讓你做執戟郎,可是在我梅蘭風的心中,你永遠都是我的依靠,現在我要你提一些建議你都不肯麼?”
荊明緩緩爬了起來,愣愣的看著梅將軍,無辜道:“將軍,如此體罰屬下,好像不太好吧!一支軍隊最主要是就是各司其職,伙頭兵管做飯,炮兵管打炮,執戟郎嘛,就是換站崗放哨,千萬不可『亂』了職業,若是要伙伕去打炮,炮兵去做飯,這樣的軍隊是沒有戰鬥力的。”
“你真是我見過的最小心眼的男人!我不喜歡你!”梅將軍又重重的推了一把,將他重新推倒是泥坑裡,罵道:“以前便是因為皇上撤了你的威武將軍就一直罵皇上是昏君,現在又因為給你一個執戟郎而不願為我分憂,那你還來西征幹嘛?不如回家去抱著你那三個嬌滴滴的娘子!”
荊明剛要爬起來,又被他推道下去,心裡罵道,這玻璃真是瘋了!老子要你喜歡麼?便乾脆躺在泥坑裡高吼道:“你以為我想來嗎?若不是你與皇上聯手綁架了我的二位夫人,否則打死我也不會來受這份屈辱。”
“早知如此,便要皇上直接將她們兩個殺掉,然後將你也一併處死,免得你到這裡來氣我!”梅蘭風呵斥道,顯得很是激動。
荊明一聽這話,頓時更來氣,指著梅蘭風道:“喂,梅蘭風,莫太過分啊,你無論如何罵我都可以,若是咒我的兩位夫人,那我們便是連兄弟都做不成了!”
梅蘭風一愣,知道自己戳了他的軟肋,傷了他的自尊,也不再言語,便與他在暴雨中相互對視著。
兩人在暴雨中一折騰,梅將軍『臀』部的傷口又流了些血跡出來,和著雨水染紅了地面,荊明看著她無助的眼神,似嗔似怨,突然湧出一股莫名的惻隱之心,一把便竄了起來,扶著她的肩膀道:“梅將軍,你的傷口尚未癒合,莫要沾了生水!”
“要你管麼?”梅蘭風推開他雙手,眼淚便又流了出來,幸好和著雨水,無人能分辨的清:“你若是不願意幫我,我便讓這傷口在暴雨中化膿!讓你後悔一輩子!”
“行啦,我欠你的!你快進去啊!”荊明無奈,看來自己不發表一下意見是過不去了。
兩人如落湯雞一般進了營帳,眾人將領見梅將軍臉『色』鐵青,無人再敢多問。
荊明撿起地上長戟,正要靠到肩上,卻聽見梅將軍哭笑不得的聲音:“駙馬爺,你還撿那東西做甚?”
“外……外面沒有人站崗放哨啊!萬一來個反動分子,豈不是危險!”荊明嬉笑道。
“哎,小飛,你去替你荊大哥執戟!”梅蘭風無奈道。
“是!”趙雲飛扛著長戟走了出去。
鍾奇峰見有人替他執戟,心裡又是一陣不舒暢,對著荊明譏諷道:“駙馬爺,你有何高見啊?”
孃的,老子能有什麼高見,梅蘭風和這一幫久經沙場的老將都沒有辦法,讓我這文弱書生如何解決?荊明白了一眼鍾奇峰,問諸位將軍道:“各位我一直有個問題沒有弄明白。羅斯人的國土這麼大,幾乎是我大越朝兩倍,那他們到底派了多少兵馬入侵我們?”
胡青微微嘆氣,用大拇指和食指做了一個手勢。
“八萬?”荊明問道。
“是八十萬啊!”梅將軍補充道。